能够与司徒行策缠斗如此之久,这位来自东夷国的大阴阳师确实名不虚传。
九大式神彼此心意相通,配合起来完美到了极
点,在土御门神昌的指引下,各种从未见过的强大手段层出不穷,难缠到了极点。
但也仅限于“难缠”二字了。
想要胜过司徒行策,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式神们结出什么样的阵法,用出什么样的阴阳术,司徒行策的回应都是一个字。
剑。
从未见过的式神?无妨。
从未见过的阵法?无妨。
从未见过的阴阳术?无妨。
无妨无妨,统统无妨。
一剑破之即可。
随着滔天剑的再次落下,土御门神昌手中被阴阳寮奉为神器的八咫镜终于承受不住,表面崩出一道裂痕,整个人倒飞而出,体内气血翻涌不止。九大式神见状,立刻聚集而来,布下防御大阵守护他们的主人。
看着悬在空中的六道剑影,感受着四周无穷无尽的剑意,土御门神昌真的有些怕了。
九大式神也都怕了。
除去最初的几招,他们整个过程都没有再攻击一下,都是在被动御守。
每个式神都受了不轻的伤。
受伤最严重的腾蛇,背后双翼都被剑气扯碎,尾巴也断了好大一截。
就算回到阴阳寮,服用大量的灵丹妙药修养,都至少两年才能恢复过来。
最可怜的还是八咫镜,这一道裂痕,至少得需要十年温养。
土御门神昌赶紧把八咫镜收到祭袍下,心都要跟着碎了。
他确
认司徒行策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比东夷国的任何一人都要更强。
好在他的目的不是战胜司徒行策,只是为了拖住司徒行策的脚步。
他分心关注着玄虚子那边的情形,悄悄松了口气。
他用尽所有手段,拦住这位大剑修半个时辰,看来是够了。
“今日之举,还请司徒君见谅。”土御门神昌对着司徒行策认真行了一礼,不等司徒行策回话,他双手结印,随着一团烟雾升起,他的身形就在烟雾中消失,遁到了三里开外。
司徒行策没有去追。
如果在平常,他哪怕追出千里万里,也要将土御门神昌斩于剑下。
但现在不行。
“老家伙,你给老子记住,也给老子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掀了你们阴阳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