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这桩婚事,不是我的本意。
本质上呢,是一桩政治婚姻,马家、皇甫家需要抱紧皇家的大腿,我也需要他们的帮助,好平定四海。
说的再白一点,我们成婚,三辅之地的叛乱,也就是芥藓之疾。
但是呢,我听说你守节十几年未嫁,心中也很是钦佩。
所以,我尊重你的看法,你在禁中,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想做的,我不会强迫。
只是为了天下和社稷,请你能好好的活着。”
闻言,马氏倒是笑了起来:“都说陛下年纪虽小,心思很大,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贱妾既然进宫,自然一切都想明白了。
陛下若是需要贱妾侍奉,贱妾自当尽贵人的责任。
陛下若是嫌弃贱妾年纪大,贱妾便在宫中看书,做个花瓶便是。”
这次是刘辩愣住了,他还担心马氏会坚决不从呢。
仔细一想也正常,董卓那会臭名昭着,又是个年纪不小的粗鄙大胖子。
自己可是俊美无双翩翩少年郎,英明神武,还是皇帝。
记得以前对待救命恩人就有双标做法,长得帅,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长的丑,那就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
愣过之后,刘辩也笑了起来,道:“今日初见,不若先了解彼此吧,我听闻贵人善属文,工隶草书,正好请教一二。”
洞房花烛夜要学写字。。。。。。马氏噗嗤笑出声,道:“若是韬略兵法,贱妾不敢托大,但若是写字,却是可以教教陛下。”
一时采女进来帮忙,不多时,马氏开始写字,挥毫泼墨,潇洒自如。
看着隽秀的隶书,飞舞的草书,刘辩不禁拍手叫绝:“好,好,比锺繇写的还好!”
忽地想起一事,问道:“还不知贵人名何?”
“马芸。”
“马云?”
刘辩一愣,迅即相当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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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北阙的一处府邸中,蔡邕一脸怒其不争的看着女儿蔡琰:“你与天子朝夕相处,陛下难道对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蔡琰愕然道:“阿翁你说什么呢,小女子不过一寡妇。”
蔡邕没好气的说道:“寡妇怎么了,那扶风马日磾的族女马芸也是寡妇,比你大十岁,如今已嫁入宫中为贵人。你呢?”
蔡琰低头道:“阿翁,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只是想看书,想伺候阿翁。”
“乃翁不需要你伺候!”
蔡邕火气更大了,“你阿翁命运多舛,踟蹰半生,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成,你看那马日磾,他会什么,他什么都不会。
但是呢,但是人现在是三公之一,金官印紫绶带,秩万石的司空。”
闻声,蔡琰低头道:“阿翁是要用我换三公么?”
蔡邕一怔,叹气道:“唉,阿翁怎么会是这种人,不过是想给你找个好归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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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辅,三辅已定!”
第五巡举起酒爵,呵呵笑道。
闻言,金尚疑惑道:“文休,何以见得。”
第五巡看向雒阳北宫,道:“以一婚事可见。”
金尚摇摇头道:"如今可是乱世初现,那些豪强不会轻易认输的。"
“一群没有远见的家伙,再怎么跋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