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男孩子不能扎头发,苏雪桢点点头,“你们先把蘑菇撕好,我洗完手就给你扎小辫。”
平平说了声好,跟妹妹一起撕完蘑菇以后,找来两个头绳,苏雪桢洗干净手,用手简单理了下平平的头发,“可能会有点疼啊,我随便给你扎两个。”
平平是短发,头发不长,不太好扎起来,但是把头发往上扎会简单很多,苏雪桢手法娴熟,但平平还是感觉到头皮仿佛被紧拉着,心里不禁后悔答应了安安的请求。
苏雪桢不到半分钟就给他扎了两个小辫,“可以了。”
安安看着扎着头发的哥哥,感觉很新奇。
岑柏和岑建军也在看平平,岑柏笑了,“这么一看他们俩还是挺像的,尤其是眉眼。”
自从安安头发长长以后,几乎每天都会把头发扎起来,平平一直留着短发,随着年龄的增长,头发一长一短,个头和身形也有了差距,猛一看其实看不出来两个人是双胞胎,平平也扎起头发,两张脸看着更像了。
苏雪桢没扎太紧,怕太紧头皮疼,笑着说:“去外面照照镜子看看怎么样。”
“很好看!”
安安再次发挥自己夸奖的本事,拉着平平一起去照镜子,平平看着镜子里陌生的人,伸手想把头绳取下来,“这太奇怪了,头皮还疼,我不想扎了。”
他第一次扎头发,头绳也不会取,只会用蛮力,一拉扯就更疼了,平平不太敢自己取了,从椅子上下来想让妈妈帮忙取掉,正巧这时候苏显国和张光香来了,苏显国看着扎着小辫的平平,哈哈大笑,“哎哟哟,谁家的小姑娘啊?”
张光香上前慢慢帮他把头绳取了下来,“你妈就会胡折腾。”
安安立马替妈妈解释,“是我让妈妈给哥哥扎的头发。”
张光香小心把两个头绳取下来,放到镜子旁边,问道:“你妈呢?”
平平的头皮终于得到了解放,给外婆指了下,“在厨房。”
“今年动作还挺快。”
张光香拎着菜去厨房帮忙了,苏显国留下看着孩子们,找到了在客厅玩扑克的岑梅,四个人正好凑一桌,可以玩扑克牌了。
鉴于平平安安还不懂扑克牌的规则,他们便只玩了最简单的捉鳖,岑梅刚才让他们去厨房只是为了消除疑惑,谁知道这两个人一去不复返,她一个人玩扑克牌也没有意思,就等着他们俩回来呢。
人凑齐以后,岑梅跟他们讲游戏规则,“先抽掉任意一张牌,然后我们每个人依次拿牌,拿完牌以后,先把自己手中相同的牌抽出来,然后我们按照顺时针抽对方的牌,如果纸牌是一样的就可以放下,继续抽对方的牌,最后谁手里只剩一张牌谁就输了。”
“平平安安,你们看好了,就是找一样的牌,看到一样的图案以后就放到桌子上好吗?”
平平安安懵懵懂懂点了下头。
这游戏听不懂就不太好玩,岑梅之后又跟他们讲了几遍规则,并测试了一下,确定没问题以后才开始正式玩游戏,她让安安先抽出一张牌,然后把那张牌放到了距离桌子很远的窗台上,“这个牌我们藏起来,谁都不能看。”
其实这游戏很没意思,不需要动脑,只要抽来抽去就行了,但是陪孩子们玩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抽走牌以后他们脸上紧张的表情。
第一局平平安安还不太熟悉规则,需要指导,之后又玩了几局,他们俩渐渐掌握了游戏规则,开始享受玩扑克牌的乐趣,谁先放完牌谁就赢了,最后一个就是鳖,一个人都不想当鳖,一旦看到有人牌放完了,剩下的人再抽牌就感觉紧张感满满。
这个游戏好玩之处在于从你这抽走的牌可能以同一种方式又被你抽回来,尤其是进行到快末尾的时候,大概都能猜出来对方手里是什么牌,但你不清楚你需要的牌在什么位置,岑梅作为游戏老手,就会故意使坏,握牌的时候提醒一些错误信息,“你确定要抽这个吗?”
“这个牌不好哦,要不要换别的。”
平平安安被她忽悠的团团转,苏显国在一旁看热闹看得特别开心,游戏进行到第六局,安安当了三次鳖,平平当了两次,苏显国也有一次,只有岑梅一次都没有。
岑梅洗牌,游戏一连获胜六局她非常高兴,“我跟你们说,玩游戏啊不能太单纯。”
“每次我抽牌的时候你们脸上什么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我猜得一清二楚,你们俩完全不会藏事。”
一直当鳖太难受了,但是安安也不懂为什么总是她,四个人坐在椅子上准备下一局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人喊她,“安安?”
安安转头一看,是于贝妮,她正好也不想继续当鳖了,趁机跳下椅子溜了,“怎么了?”
于贝妮心事重重拉着她在大院围墙下一个椅子上坐下,她小心翼翼问道:“安安,有个哥哥是什么感觉?”
安安平时都不会叫平平哥哥,但她知道平平是自己哥哥,突然有这么一个人问有哥哥是什么感觉,她一时还真有点描述不出来,“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从我出生他就在,他甚至比我出生还早。”
“我不知道没有哥哥的感觉是什么,所以比不出来。”
于贝妮没说话,头低垂着。
安安察觉到好姐妹情绪低落,疑惑反问道:“你怎么了?”
于贝妮转头看向她,声音很小,“安安,我好像要有弟弟了。”
在安安的印象里,她一出生就跟平平相伴,虽然两个人经常拌嘴吵架,也会为了一个玩具打起来,但是她不能想象没有平平的日子,加上前段时间凌瑶婶子生了妹妹,她对于兄弟姐妹并不排斥。
于贝妮作为独生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安安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