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吟听了心头又是一动。
这时又有两人攻了进来。
天象大师怒极胡子又根根倒竖如戟在“大般若禅功”“龙象般若禅功”一齐推出两腿狂踢滚滚而去把两人都送了出去。
此刻石洞中的情势已万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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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娥与方歌吟自林中分手后情知救人要紧万分火急心里一面惦念方歌吟的安危以及父亲的情形心念一横:这两人都是她这世界上至亲的人如果有什么不测她要“长空帮”倾力报仇后以身相殉便是了当下全力飞奔只想找到一二个“长空帮”的人:通知此事方为心安。
可是慌忙间竟辨识不了道路她从小骄生惯养出门无不仆从如云几时需要如此披荆斩棘此刻她身负老父和丈夫安危五内如焚仓急间更觅不出一条明路能重返绝崖之上的。
如此如同小鹿一般在密林间也不知被勾伤了几处她越奔越气喘密林一幢又一幢始终闯不出去她气喘嘘嘘拼命咬下唇咬得连唇都流了血她坚持要自己不能在这危在旦夕的状况下哭出声来。
………【第五章 全足孙膑】………
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一个似曾听过的口音道:“……听到师父三声呼啸就是全力硬闯也要闯进洞里把他们杀个清光。”
桑小娥一怔这声音冷峻、骄傲、无情令人生起一种残狠如狼的感觉。他所说的“师父”又是谁人?所指的“洞”难道是适才所见“七寒谷”等人用火薰的地方吗?若然则跟自己有关了。当下摄足至一丛多形叶簇藏匿再悄悄张望出来。
只见林中红桧之下有三、四个人一人仅剩独臂便是“天罗坛”中“天大香主”任理大其余二人一金衣另一人黑色劲装胸纺凤凰显然一是“金衣会”的门徒一是“七寒谷”的徒众。
这三人显然身份都不低但对背靠红桧神木的那人神态却十分恭谨。桑小娥心中寻思:莫非“金衣会”、“天罗坛”、“七寒谷”之外还有什么神秘帮会领袖看这一干人么?
只听那人又道:“你们在这入谷甫道只布下这么一点兵力如果有人攻入那岂不一败涂地了。”
任理大揖身恭声道:“……谷主和坛主都认为这谷口秘径不可能为人所现……”话末说完“咄”地一声脸上已括了一巴掌。
那人出手极快不但任理大避不了(而且也不敢闪躲)连桑小娥也只见灰袖一闪那人已在任理大脸上括了一巴。
桑小娥越来越感觉那声音熟悉自己似曾听过。一方面心喜知道自己已接近谷口进道了另一方面从那人口气中:也暗自惊心看来这一干人的组织:野心、手段都比自己想像中可怕得多大哥和爹不知怎么了?
想到这里她又脸上一红忖道:怎么先想到“大哥”才想到爹爹?爹养了自己二十年自已抑如此……如此……但她又心想:爹如果死了她就要挺身而出抛弃一切孽念、享乐、悠游来承继父业但方大哥若不测她就活不了。一个是继承一个是同死那情感是决然不同的。
只听那人又叱道:“没有人进来便不必布防了如此不是正好让敌人来个攻其不备!”那三人听了双手置在双腿侧身体得在笔直不住说“是”。桑小娥心头更急那人语音十分阴毒也不知在那里听到过便很想看个究竟到底是谁。但有一茎形叶块挡在前面始终看不到那人脸孔。
桑小娥听了他们的对话更想赶出去让对方尚未布防之际逃出去通知辛大叔再说但她又怕如此冒然窜出?定必惊动了这几人自己武功可不成如此大是不妙。
这时她童心大悄悄地用手挽开那叶茎偷偷张望过去那人正说到:“……师父费了那么多功夫把他们引到“七寒谷”来意图一网打尽如果有什么闪失以后便不容易得手了……所以务需要加强戒备切切不可轻敌。”
桑小娥心道:“那人口中所说的“师父”、“师父”、“师父”究竟是谁这时她已挽开那叶茎一望之下几乎失声而呼灰衣道士!
那嘉峪关前跟“金衣会”的人猝击方歌吟和桑小娥的青年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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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娥隐约记得这青年道士杀人灭口手段残忍至极而且还公然对自己和方大哥说出这样的话:我杀了他……你就是我的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震栗差点要惊呼出声但她毕竟冰雪聪明猛想起此刻自身如砧上之肉怎能冲动当下强自忍住却听那道士狠狠地道:“那一对狗男女已到了贺兰山一逮他们即交予我处置……”
桑小娥听到“狗男女”气得鼻子都白了如他是指自己和力歌吟心中啐骂了千百遍:你才是狗东西呢!忽然想起那人是道士而那人口中所言他的师父引“三正四奇”入谷莫非那人“师父”就是……
想到这里惊骇无限手中不惊用力那叶茎原来属于山原草木植物“咬人猫”一类.稍加用力即刺戮疼痛至极桑小娥终究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哟!”
这一叫令那林中四人陡然变色连桑小娥自己都魂飞魄散当下不理一切“嗖”地掠了出去只望在家人未觉之前自己来得及闯出谷去。
谁知这么一来更加暴露了自己的形迹耳边只听“呼呼”风声敌人一面追赶一面叱喝一路撞倒不少林木已然越追越近!
“照打!”一团东西挟急风飞制桑小娥后头!
桑小娥在急奔中一低头那暗器飞劈而过虽然击空但桑小娥几络丝散扬半空。只听那冷峻的声音阴恻恻地道:“不可伤她……把她留给我。”
桑小娥一听心里更急这句话简直比:“我杀了他……你就是我的”更进一步只不过那时候她身边有方歌吟虽然心寒却仍不怕而今在这幽秘的谷中而她自己只有一个人。
就在这时眼前一空白茫茫一片云海在危乱中亡命奔逃误打误撞闯到了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