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把目光注视向远处的爱伦。
爱伦没有准备,被我们吓了一跳,美丽的混血黑眸子望着我,寻找着答案。
“金狐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为敌为友,都看你了!”坤哥收回视线。
“坤哥,现在也是你最后的机会,放不放爱伦,你自己去选择吧。”
“我劝你再考虑考虑,跟我坤哥为敌,吃亏的是你自己。”
“该考虑的是你坤哥,过了今天,再回头就来不及了。”
“哼哼,”坤哥冷哼两声,瞪看我说,“你既然执迷不悟,我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以后你在百慕大群岛要小心了,最好少出门,多睡觉,免得吃冷枪。”
“坤哥以后你更要当心,最好不要见到我,只要你一露头,我的杀手保证专找你的鼻子,免得打在你的避弹衣上,叫你受惊。”
坤哥气得眼睛几乎冒出火星,忽地站了起来。
谁知他快,我更快,脚尖在坤哥小腿上一钩,坤哥还没站稳,一屁股又摔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改变。
这一巨变让在场的乌鸦、爱伦、孟婷和暗中潜伏的都大吃一惊。
“金狐狸!”坤哥气得发抖,说,“你竟敢对我无礼?”
我从地上拾了一块小石头,使劲在两人中间一画,说:“坤哥,你我的交情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像你这种人,我对你已够客气了,否则早就在你头上开个洞了。”
“嘿嘿,别想得那么简单,只要你一动,保证一秒钟之内就有一百颗子弹照顾在你身上,你金狐狸应付得来吗?”
我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打在坤哥的左脸上,差点把他那副金边眼镜打下来。
“你……你敢动手?!”坤哥轻声叫着。
“老子北京爷们!打的就是你!你为什么不叫大声一点?为什么不叫你那群杀手来保护你?”
坤哥脸色红得像猪肝一样,胸部不停地起伏,显然已经气极了。
我却轻松得很,神态自若地瞧着他,一副有恃无恐模样。
“金狐狸,你料定我不敢跟你一拼吗?”
“坤哥,还是乖乖听我的吧,拼也没用,你沿途的布置,早都被包围住了,剩下这几十个人有什么用?他们火力再强,一个也不可能拼过十几个啊?至于我,更是安全得很,只要有你坤哥的尸体做掩护,谁能伤得我一根汗毛?”
坤哥愣了愣,说:“我不信,凭你的人能将我沿途的人马全部包围住。”
“就凭我金狐狸这三个字,我死了,欧亚黑道委托我理财的大哥们能放过你吗,坤哥?!”
坤哥伸长颈子,眯起眼睛,仔细在我脸上瞧了一会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老眼一般说:“你们将一座重桑山全包围了?”
“对头!”
“金狐狸,现在你要将我怎样?”坤哥神态有些焦急了。
“看在多年同道份上,最后再放你一马,不过你要按照我的指示撤退。”
“说吧。”
“放了爱伦,再叫你那群人先坐车退出山道,你要跟在宾利车后走出两公里才能登车,只要你不玩花样,我以信用保证一定叫你安身而退,直退到云顶为止。”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好吧,听你的。”
“你可以坐着发命令了,你衬衣里有袖珍对讲器。”
坤哥正要站起来,听了我的话,只好又乖乖坐下,张开喉咙把命令传了过去。
乌鸦缓慢地放下“金勃朗宁”手枪,扭头朝宾利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