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很体贴,经常带我到院子里散步;他很出乎意料,有时候会递上一杯红茶,有时候又会偷偷送来一块
蛋糕,让人忙不过来的惊喜。
相比之下,那个奥尔契拉就差劲多了。每次他一来,就想着法子赶风走;还特别喜欢翻我的抽屉,风给我
的袋泡红茶全给他倒进厕所,连病房里都听得到那恶狠狠的马桶抽水声;如果我和风想说说话,他就虎视眈眈
地横插一脚,让人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他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吗?困惑、困惑啊!
这不,我们又吵开了——
"放手!"
"不放!"
"你干嘛非要抱着他!"
"我就是非要抱着他!"
这个他,当然是指风。他夹在我们中间,苦无脱身之招。
"今天我非把话挑明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没错,我就是喜欢他!你管我?"
"你——"
南的眼神要杀人,分明像是看到了奸夫淫妇,至于那么严重吗?
"我说溢啊,你不能喜欢他哦。"闲闲地坐在窗台上磨指甲,唐纳出声加入战局。
"为什么?"我真的不懂。
"因为名花已经有主了,虽然我不太想承认。"窗台上的人甩了甩耀眼的金发。
名花有主?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跟我猜得大致一样,怪不得南要那么激动。只是好朋友的话,不会管那么多
吧!
"明白了还不放手?"南桀骜地抬起下巴。
"不放不放!"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就算风是你的情人,我也要横、刀、夺、爱!"
那个南有什么好的,风啊,他虽然为你吃了那么多的醋,但个性暴戾、阴晴难测,还是请你选择无限温柔
、无限内敛、无限多情的我……
咦,大家怎么又不说话了?看来都被我爱的告白震住了,连风也是——张口欲言,偏又无声。
"天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小傻瓜了!"指甲钳落地,唐纳摇头。
"杨溢……"
"啊?"我戒备地看着南。好怪异哦,他居然不怒反笑,还这么轻轻柔柔地说话。
他真的很温柔,温柔地捧住我的脸,嘴巴贴得极近,慢慢地笑:"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又怕你
的小脑瓜接受不过来。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要得高血压、心脏病,外加脑冲血
了,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他缓了缓,像在憋气。"你,中国籍男子杨溢,是我奥尔契拉——的情人!"
一声惊雷,震耳欲聋。我可爱的、玲珑的、琉璃般的小耳朵就这样被他突如其来的狮子吼给震成内伤了!
我在家里吃雪糕。没错,是在家里,南的家里。
医生明明说了,最好还要再观察几天,可是那个家伙迫不及待地把我打包塞进车子里,还很鸭霸地摇起玻
璃窗不让我探出头去跟风道别,害得我只能泪眼汪汪地贴着车窗向风挥手,比小白菜还可怜。
"我可不可以到宾馆去看风?"还好,风说他不会马上就离开罗马。
"不、可、以。"
哼,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