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扶一听就垮了脸,恹恹得应了一句,“知道了。”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鼓捣药草,看来小姐这回事真的生气了。
司然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也没有为他求情的打算,直到看着他耷拉着脑袋走到花房才叫着乐竟夕进了屋子,“这件事也不怪他。”
乐竟夕坐在椅子上,平息着情绪,“我知道,只是他的太爱自作主张,以前不在将军府还好,现在必须让他明白这个道理。”
“以前交代他做什么还是很靠谱的,可能是也没有想到这些小事最后会酿成大祸吧。”司然叹息道。
“嗯。”乐竟夕绷着脸应了一声,然后才意外的看向司然,“你怎么来了?”她记得自从裴氏往自己的院子插了钉子之后他就没出现过了,哪怕现在院子里很干净。
“我听说你出事了,就想过来看看。”司然垂在身侧的手默默的攥成拳头,“不过我来时你应该在睿亲王府。”
乐竟夕点了点头,神色有一瞬间的恍然,也不知道谈榕现在怎么样了?“我没事,是谈榕为了保护太子受了伤,一会儿你去看看吧。”
司然闻言,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嗯,要不要我查一下这次的事情?”
“不用了,不关我的事,既然是冲着太子去的,太子应该会查,我不想插手这些事情,倒是归合城那边一定要盯紧了。”乐竟夕有些头疼,不知为何,重生一世,太多事情都变了,这让她很是心慌。
“我过来的时候正碰上将军夫人派人打捞乐竟晨。”司然见她心情不好,便转移了话题。
乐竟夕好看的秀眉微微拧起,这件事她觉得十分蹊跷,“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晨儿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嗯。”司然闻言脸色冷了几分,“趁所有人都在主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一眼尸体,确实是溺水而亡,只是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被人打过的痕迹。”
乐竟夕屏住呼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什么?!”
司然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是的,而且他的脚踝上有一圈青紫,我想大概是被人在脚下绑了重物扔到池塘里的。”
“这……”听完司然的分析,乐竟夕只觉得身上一阵恶寒。
她有些失神的看着空气中的一处,双眸没有焦点,当真相放在她面前时,她忽然觉得接受起来实在太过困难,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的两世是怎么活过来的。
司然看着她这样脆弱,眼中闪过心疼,只是却不能上前给她温暖,只能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难过无用,你以后要更加当心。”
乐竟夕默然良久,拼命地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愤恨得攥紧了拳头,“爷爷为什么不让查看尸体,晨儿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司然闻言叹息了一声,“这是将军府,老将军怎么可能对这些毫不知情,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罢了。”
“所以爷爷是在帮裴氏遮掩?可是为什么啊?!”乐竟夕的心里现在是有些崩塌的,原本因为觉得将军府过于冷血而失望,现在就是绝望。
“将军府的声誉。”司然没有迟疑的给了一个答案。
是了,这么多次息事宁人,所有人都和自己说爷爷是为了将军府的声誉,可是一个抓不住摸不到的东西就比人命还重要么?
“若是将军府声誉败坏了,一些小人就会暗中作祟,在他人面前诋毁,挑拨,老将军也是担心这种情况吧。”
乐竟夕听完神色变得好了一些,只是却并不代表她接受这个说法,“即便如此,也不能罔顾真相,将军府的声誉固然重要,可是却不是高于一切的。”
司然见状没再言语,两人沉默以对。
“罢了,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乐竟夕忽然泄了气一般,神色黯然。
“你去帮我看看谈榕吧,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司然注意到她说的是帮她看谈榕,脸上有一瞬间僵硬,不禁神色复杂的看着乐竟夕,“你和小王爷之间……”
“司然,你应该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我现在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乐竟夕摇了摇头,对于谈榕,哪怕喜欢,远远望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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