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各位有心了,其实我不算懂茶,不拘什么茶只要口感好都喜欢的。”
锦言笑眯眯地:“也不能白拿了你们的茶,我这里有些头花,不如茶叶值钱,不过都是宫里的稀罕样子。水苏,带几位姑娘过去选选看。”
锦言可不管美人们的茶叶是真给她还是要借她的手入永安侯的口,不管你有什么小聪明绕什么小圈子,我都给你来个光明正大,礼尚往来,我还能白拿你们点茶叶不成!
锦言暗自嗤之以鼻,一群可怜虫!给人当小都还没混上份儿,如今还是姑娘的身份,若是个脑子清醒的,就算是身不由己为家族牺牲入了府,好歹看清事实公主府也不会少了那一碗饭,居然对永安侯还有念想!
居然还有争一争的心!真够猪的!
美人们不情不愿地跟水苏走了,锦言上课去了。
一开始学琴时,锦言没敢完全装作一点不懂,柳嬷嬷既然能被长公主派来授琴,显然是有水平的,她若完全做假,几堂课下来必会有马脚露出来,干脆掩了一半,只说是当年在观中跟着师父们学过,但不精通。
柳嬷嬷对她还是挺满意的,天赋虽不高,基础一般,但乐感好,重要的是态度好,又谦虚又勤奋。
一高兴就在长公主面前说了些好话,长公主一听,有心就好!
那也不能光学琴呀,那个谁谁地,不是号称琴棋画三绝嘛,锦言要想入昆哥儿的眼,有那位比照着,还差得远呢。
那干脆都学吧,反正也不用她管家,把昆哥儿侍候好了,收了心,再得个一男半女的,就是天大的功劳!
想到做到,长公主出马,找几个师傅还不简单!于是锦言进入了紧急备考状态,课业沉重无比,不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子史经集都有专人教授。
锦言杯具了!
爱学习不假,那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好不好?不是要占用睡觉时间的好不好?公主殿下您是要培养儿媳妇呢还是打造京城才女?
她能跟水无痕比吗?
让她跟水无痕去争宠?这哪儿跟哪呀!
于是,一贯淡定的锦言不淡定了,跑去找公主婆婆理论,于是课业又减了,每日只是优哉游哉地学琴学规矩,榴园那个为永安侯准备的书房也归她使用了,长公主还时不时地赏点好墨好砚。
夏嬷嬷很是不解,问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说一不二的长公主改了主意。
锦言笑笑:“没什么呀嬷嬷,我只是跟公主说我很愿意学也会很努力地学呀,就是担心再学十年也到不了惊才绝艳的地步,又害怕侯爷知道了怪我不务正业东施效颦,长公主就说不用学了。”
这样也行?!夏嬷嬷讶然。
对呀,就这么简单。
锦言笑眼弯弯,长公主一心想扭转回儿子的性取向,关心则乱,想那水无痕既号称琴棋画三绝,必是有几把刷子的,哪能是她想比就比得上的?
再说了,就是她努力学习多年后与水无痕伯仲之间又怎么样呢?对永安侯又能有什么影响呢?
这其中的道理长公主又怎能不明白,只是爱子心切一时失了分寸罢了,锦言这个局中人,只要把自己的担心诚实地老实地讲出来,长公主自然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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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学琴读书,好吃好喝有人侍候,日子其实很舒服。
转眼间初一到了,一大早,榴园上空就弥漫着一股莫名的骚动,任嬷嬷自己收拾地齐齐整整,指挥着丫鬟婆子们再次洒水净地擦门拭窗。
锦言看她们干得欢,暗自琢磨要不要向任嬷嬷建议挂条“热烈欢迎侯爷莅临指导”诸如此类的大红条幅来烘托气氛。
下午时分永安侯果然来了。
用的是之前送来的侯爷自带茶及茶具,任嬷嬷冲泡的,锦言半点没敢沾手。
这次又是盏茶功夫,意味不明地问了几句话:
“母亲让柳嬷嬷教你学琴?”
“还请了方大家来教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