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错。”
长公主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就那么一问,昆哥儿对你,向来好性儿。”
可不哩,这个混帐小子,在正院这里,一言不合就砸东西,这从小到大,他都糟蹋自己多少好东西了!
可没听说他在榴园甩脸子砸东西……
谁说没砸?
扔过我一个茶碗呢!还踢过人!——锦言心里小帐清楚着呢……
……
“没事……今儿怎么不去看我那花了?”
长公主深觉得这事与锦言扯掰不清。还是另做他法吧。遂改了话题。
“去。若公主婆婆没别的吩咐,我这就去…”
今天那花骨朵应该就会再开一些,是不是应该带些颜料过去?
“对了。公主婆婆,昨天侯爷兴致大发。做了幅画呢,”
这种留下过纸质证据的事儿有机会就先备案:“侯爷真厉害,画得极好……”
“那是!你是不知道,昆哥儿打小聪明,学什么会什么,又认真勤奋,书啊画啊,这文人的那些雅事,他样样都精通!”
长公主象所有骄傲的母亲一样,喜不自禁地炫耀,晒儿子呗,人家儿子优秀着呢!
“……只昆哥儿志不在此,没往这上面多下功夫,他说此小道也不足挂耳!不象有些人,半瓶子不满就张扬得不得了……不是本宫夸自己儿子好,昆哥儿这孩子,虚怀若谷,稳妥持重,小小年纪被委以重任,可不全因他舅舅是天子之故!细数京里世家子,象他这般有才能的,哪有啊……”
锦言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象永安侯这么优秀的人的确没有嘛,出身好是父母给的;天赋好是老天爷给的;爱学习又勤奋,这是自己知上进,懂事明理……
愈发理解长公主的慈母心——
你说本宫这么好,好到十全十美的儿子,怎的就是个断袖呢!
……
长公主开了话匣子,巴拉巴拉……
此处省略数百字,内容嘛,你知道的。
……
长公主歇了培训傻丫头锦言的心,转头又惦记上任昆了。
锦言长在道观,不晓事,昆哥儿懂啊,这混账小子,秦楼楚馆的,没少去过,锦言是个傻的,他倒明白得很!
偏把个心思用在个小相公身上……
公主殿下一天都在琢磨怎么跟儿子斗心眼,可别弄巧成拙,令这小子起了反意,反倒不妙……
得如此这般方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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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任昆再来请安,长公主半真半假抱怨:“你说锦言这丫头,我有心叫她去安亲王府开眼界,她还不愿意……”
“不愿意就不去呗,”
任昆不耐烦:“横竖与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好讲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想让她出去看看花散散心什么的……她往年在东阳二龙山,定是闻着山风花香长大的,这人的习性哪能说改就改的?可你看她进府就拘在榴园,几时出去过?”
长公主有目的兜圈子,闲聊天:“我是怕她心里想,脸皮薄不好意思提,憋屈着……这大好的春光,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心里能不盼着出府踏青看花什么的?”
对呀,任昆深以为然,那丫头没来京城时,可是漫天漫地逍遥自在,何曾这般拘束过?
“那您就别拿规矩拘着她……”
长公主一听有门,这话风明摆是向着锦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