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那我就把你的皮撕了!
我就是不满!
我就是要明明白白问个为什么。
你敢说我不肖父?话敢说,就要有胆担着!
锦言这番问责很严重,无论是俞阁老府上还是俞小姐自身都承担不起——随便质疑任何一个人是否肖父肖母是极大的侮辱。
俞府与卫府素无关系,俞小姐又是小辈白身,说锦言这位侯夫人不肖乃父,无论是开玩笑失言还是怀有居心,都是极为不妥极为失礼,尤其还被这般当众直白地指出。
不管起由如何,这种话都不是俞小姐能说的。
“这,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白衫俞无奈道歉:“看在她年幼无知又一心向学的份上,侯夫人见谅。”
“非是我不宽容,俞姑娘并非两岁孩童,当知有些话乃诛心之言。冒昧而言,我观俞公子与俞姑娘相貌上并不相象,可是一母同胞?”
锦言话峰一转,似乎要拉家长。
“正是一母所出。”
白衫俞不明她意。
“两位相貌相象处不多,可是一人肖母一人似父?”
这问题更是跑得没边。
白衫俞点头。
“若就此而言,二位要么是不肖子要么是不肖女喽?”
温颜调侃道:“不知俞公子俞小姐听了心中感想如何?”
我就明着说你不肖了,你又能如何?
看俞家兄弟如便秘般的脸,锦言笑得如狐狸。
“侯夫人说笑了。在下与舍妹受教。”
不管心头如何冒火憋屈,白衫俞还得致谢。
“侯夫人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作诗品画是否也才思敏捷?”
清越而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一着天蓝衫的男子越众而出。
身材高瘦,剑眉入鬓,朗目如星,长相算不得极出众,但站在那里,玉树临风气场自成,如皓月夺了众星的光芒。
传说中的气质男嘛。
“在下婴子栗。”
彬彬有礼中透着股张扬与傲气:“与卫前辈神交已久,盼有切磋之时,望侯夫人一展家学。”
这位就是那个令小姑娘们尖叫的大才子啊!
傲娇得象只孔雀。
锦言听不得他提到卫三爷时的漫不经心。
“一展家学?怕要让婴公子失望了,”
锦言笑中带着丝缕薄愁哀云:“众所周知,家父经年无音讯,我自幼在道观中长大,既未曾有一日聆听家父教诲,亦未上过一天卫府家学。今日听俞府姑娘婴公子频提家父之名,感念二位好意……殊不知这也是揭人心伤?”
黛眉轻挑,樱唇含忧:“羊知跪乳恩鸦有反哺意,只叹子欲养而亲难寻……婴公子既如此推崇家父诚心邀约,我虽不才,却不敢污了长辈英名,从命就是。”
“夫人好口才!在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