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井梧轩那位一直都在,明知儿子为锦言画幅花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心却会按着自己想要的思路走下去!
长公主的一颗慈母心,忽冷忽热,忽喜忽悲!
永安侯这左一出右一出,行事毫无章法,令得长公主从失望到希望,从期待到失落,来来回回,次数多地数不清。
罢了!罢了!
殿下心灰意冷,原先还惦记着要不要提点锦言!
闹了半天,阖府上下只她一个看不透!
以为有不同。
是有不同。
但这个不同与她所想象的却是不一样的!
昆哥儿对锦言,不是她想的那样!
原来,在昆哥儿的心里,谁也抵不过井梧轩那位!
锦言也不行……
那,还有什么想头?
等着吧,等着两年之约到期,届时不管那混小子出何招术,她这里一分商量也没有!
井梧轩那个打发到庄子上!
马上圆房!
必须宿在榴园!
多会儿锦言怀上了。多会才能搬出去!
若能借机将那个祸害与昆哥儿分开,就更好了!
任昆哪知道他的公主娘亲已经将未来规划好了,他去井梧轩找水无痕,一是要取上次裱好的画儿。二是要再次麻烦水无痕,将这次画的送裱。
俗语道,三分画七分裱,无痕的裱技果然非凡!
随着画轴的打开,那撒着娇儿斗着气的小丫头就走了出来,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的桌案上,是他鲜少见到的模样。
永安侯看了又看,心中涨满了喜悦。
这个可爱的小丫头!
平素里,要么善解人意要么大度温和要么彬彬有礼,从来都是一幅懂事乖巧的样子——
不知。她是否见过自己的孩子气?
这般略带些撒娇的小天真,真是百看不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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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
任昆盯着锦言手中的活计,迟疑地问道。
她正在做女红,手中绣着的是个……荷包?太大了些吧?
书袋?
又小了些……
这个大荷包小书袋状的东西。是个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看不出来么?”
锦言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这是个小背袋……喏,装了带子后,就这样斜挎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