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些日子得空就去榴园,连着十多天了呢!”
“还是夫人厉害,往年侯爷连年轻女子都瞧不得,正院里的大丫头等闲都入不了内室。你看看,夫人一嫁过来,侯爷就初一十五的给体面,这会儿才多久?得空就去内宅……几时见过侯爷这样?”
“回内宅也没什么吧?听说侯爷只是去下棋,没见从不留宿的?”
“早早晚晚的事!夫人年纪小着呢,成亲时还没及笄……”
“……那公子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操心的?你傻啊!本来侯爷也不可能与公子白头携老……”
“那,侯爷是想要子嗣了?”
…………
这几日,在无人的地方,他都会听到这种窃窃私语,井梧轩的下人以为他听不到的小声议论,他都听到了。
下人的流言蜚语最是灵通,虽然永安侯以往忙起来。也经常十天半月不来一次,不过,但凡有闲暇,都会过来,听他弹弹琴,聊聊天……
若说侯爷喜欢女人,水无痕第一反应肯定是不信的。
但,若侯爷会喜欢她,水无痕又觉得不意外,那个灵动的女子。不也经常在……
他不敢再纵着自己往下想……
可心却不听话。
是啊。抬头满天的闪烁星斗。谁知道突然间就会有一颗撞进眼里心里?
有人在烟火尘世里求温暖,有人在温暖之余仰望星空。
又怎知波澜不起的古井中就不会有一瓣粉桃轻悠荡?
只是想想而已。
只是在心里亲近那份温暖而已……
无人知晓。
水无痕心绪不平。
世人皆认为永安侯好男风。
永安侯确实不近女色,受不得年轻女子靠身。
世人不知道的是侯爷对床事并不热衷。按说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管男色女色。都正是急色的阶段。
侯爷却不,一个月也要不上一次半次,而且每次似乎都是为了证明身体没问题才为之的。
做为另一方,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体没任何问题,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强壮许多,饱满的持久性。
但事实是,床事对侯爷,可有可无……
子嗣什么的,之前从未听他提起过。或许过几年他会考虑。捺着性子给自己留后,但现在?
只是,她应该想要个孩子吧?
侯爷有责任有担当,却未必是个好夫君。在这个府里头,她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才能真正有地位,未来才有盼头。
那,怎么做才能帮到她?
水无痕的心乱成了一团激流,冲撞着,咆哮着,又被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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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并不知道因她多了个棋友,府里头悄然生起新的舆论导向。
永安侯自那日起,隔三差五来榴园找她下棋。
锦言乐得有伴儿,好过自己打谱。
任嬷嬷一干人等比这两位正主儿还兴奋,擦拳磨掌,磨刀霍霍。
每次永安侯来,各种他喜欢的茶水点心果子流水般地端来,下得尽兴,吃喝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