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又触雷了?
锦言身上一冷,忙迭迭自省:
又怎么了?
难道她不应该同意?难道侯爷以为她没瞧上他的画?
不该不在意,而是应该跟侯爷好好说道说道版权及作品的所有权问题?做出忍痛割爱状才对?
念头飞快转过,露出难为情的神色:
那,下一幅工笔人物的墨宝是不是能送给我珍藏?
嗯……哼!
永安侯鼻间轻哼一声,不知是否就此应下,眉间的神色重新明亮起来,嘴角也由直线改为弧线。
之前锦言的随口应承令他心头很不舒服,虽说是他自己先开口要拿走的,她就这般不在意?!
连句话都没有,好象巴不得他带走似的……
侯爷,您也忒小气了!这不是为难别人吗?
人家同意你不高兴,不同意你还会不高兴——
您咋越来越有长公主殿下的范儿了呢?
……
好在,锦言不知任昆心中所思。
她的理解是老板不爽了呗,因为自己太直接太痛快了,显得好象对老板的作品不够重视……
答应的速度确实快了些……有时候,有些事情,不能迅速反应马上行动。,否则要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这些词汇做甚?
永安侯秀了画技,又难得见小丫头有个生气的表情,心情很是愉悦。
甚至走的时候。唇边的笑意都未消去,见着在外面服侍的夏嬷嬷,竟罕见地温和点头,将夏嬷嬷惊得不轻。
直愣愣看他一路脚下带风。那飘然而去的灯笼似乎都透着股特别的明亮。
夏嬷嬷急忙进屋,见锦言正一张一张看她自己的画儿,忍不住就念叨:“侯爷……侯爷他刚才跟我打了个招呼!”
打招呼?
锦言抬头,除了任嬷嬷,任昆从来不与她身边的人假以颜色,这么说吧,整个榴园,他眼里只有任嬷嬷和锦言两个,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表情正常吧?”
好奇地问道。
“……看上去心情很好。挺高兴的……”
夏嬷嬷回想着。刚才她被吓了一跳。没看仔细,应该是高兴。
“那就甭管他,兴许一时心血来潮。”
本来就是嘛。夏嬷嬷是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每回来都服侍得用心。丫从来不道谢也就罢了,居然一直当透明!
打个招呼不是应该的?这才是有礼貌的四好青年。
“也是啊……为什么事这么高兴?”
夏嬷嬷疑惑。
“刚才还起兴画了幅画,心情挺舒畅的,没准儿是外头有什么高兴事,嬷嬷,你就别想了,咱们还能管得着侯爷高兴?”
夏嬷嬷什么都好,就是长公主、永安侯有个风吹草动,她特别容易紧张。
夫人您还说别人,您不也是这样?
遇事总先反省自己,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