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此诗夫人是何处得来?为何人之作?此人家居何处?”
婴子栗眼放绿光,死死盯着锦言,仿佛一个怠慢就扑上来啃她一口。
“幼时习过的,是一位叫柳宗元的读书人作的,哪里人不记得了。”
锦言不慌不忙。
哪里人?好象是河东人,山西什么地方的,说了你们也不知道,不在一条平行线上呢。
“夫人从何处得来?”
婴子栗咄咄逼人,刨根问底。
锦言不乐意了。
何处得来?
千家诗、唐诗三百首、小学课本,度娘娘处,哪里没有?谁没背过?
干你屁事啊!
“婴公子是在审问我?一不是偷的,二不是抢的,莫不是我幼时读过何书习过何字,还要向婴公子报备?”
什么人呐,你以为人人都得拿你当棵葱啊!
“啊?”
婴子栗一头雾水,这才明白自己反应过激,惹恼了侯夫人,“在下心切,失礼了!夫人莫怪,实是心中折服,惊叹弗如。栗不才,亦阅过万卷千诗,如此佳作,竟从未得见!”
长辑到底:“还请夫人赐教。”
“如前所言,虽未曾得父亲教诲,但父亲的诗书文作也曾用心读过几篇,纵资质愚钝,不及父之万分之一,亦不敢羞其名,婴公子不必如此礼遇,小女子只是尽本分而已。”
锦言客气而疏离,她就是小心眼怎滴!
她不喜之前婴子栗提及卫三爷时的语气,自然也不想与之近乎。
“这……”
婴子栗脸一红,出身隐世大阀,自幼成名,一向被追捧的他乍受此冷遇,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在下有个不请之请,还请夫人应允。”
“既是不请之请,必有为难之处,”
锦言笑得坦然:“你若开口,应下非我所愿,不应,驳了公子面子,婴公子还是不要说了。”
偶是内宅小女子,与你这大才子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不买你的面子又奈我何!
婴子栗没想到她拒绝地如此干脆,张了张嘴,还是不甘心:“在下……”
锦言不理他,转头向水公子:“事才一时情急,落字于贵作,内宅笔墨不易外传,此字画我想暂且收留,待禀过府中长辈后再做定夺,还望公子应允。”
水公子一时呆怔,见那双美目,清澈如水,不染一丝尘垢,看人之时表情认真而专注,满满地都是重视。
从来都是风清云淡的心空仿佛裂了条微小的缝隙——
自家破人亡身陷泥淖挣扎无望后便万事淡定……
在这一瞬间,
有一种叫自惭形秽的感觉悄悄爬上心头……
(水公子是谁亲们猜到吧?传说了那么久,真人终于露面了……)
第四十三章 水公子名无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