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了府,大事小事自己可一贯禀持着事事汇报的原则,怎么这位还是心有不满?
“不敢?”
长公主冷哼一声,想到任怀元客气又疏离地告退,火气腾地就又上来了:“那我问问你,你跟侯爷这些天躲在书房里做什么?”
做什么?
锦言一头雾水,这事儿不早告诉过你了?
学数学的事永安侯不想满府皆知,一直打着读书吟诗的旗号,这不都备告过了?
“没做什么呀,就是说说诗词下下棋什么的,昨天侯爷讲了讲《大周地域志》,有好些地方侯爷说他都去过……”
锦言真闷纳了,就为这个?这不都详细汇报过的?
“读书!读书!你还真想弄个才女的名号!”
长公主继续冷笑。
这哪跟哪儿啊,不读书您老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在书房苟合?
还是不苟合?
“我之前当你规矩学得不错了……去,抄女诫五十!”
霸道地不容分辩,直接定罪。
锦言饿着肚子被撵回榴园。
抄就抄呗,反正每天都得练字,就当拿它练字好了。
吃饱喝足,从夏嬷嬷那里得知事情大概,噢……
原来是替驸马做靶子了,这长公主还真够纠结的,在意就别端着高处不胜寒,在自己老公面前做低伏小那是爱的表现;
不在意就真拿出公主的架子,把他当下臣使唤就好,偏偏既在意又想拿架子,想让人当妻子对待偏不把人家当成丈夫!
最要命的是,长公主不但是要和睦夫妻,更想要的是任怀元的爱……
爱,这玩意儿,哪能说有就有,说给就给啊……
算了,先别管,还是练字先。
第八十六章 迁怒与冰球(二)
“抄女诫?”
任昆有些意外,这几日忙着帮皇帝舅舅处理件不好假他人之手的私事,不过三两天没回府。三福带来的消息竟是锦言被责骂罚抄《女诫》,她不是挺得母亲喜欢的吗?
总有什么原因吧?
“详因小人不清楚,夫人照例早间去正院请安,不知怎的就……”
三福再怎么是心腹,也不敢当着永安侯的面背后非议长公主:“再前一日晚间,驸马爷与殿下似乎有点不欢而散……”
永安侯心思通透,一听就明白了——
锦言这是被迁怒了。
每次母亲在父亲那里碰了壁或气不顺,总会寻几个倒霉的,做出气筒发发怒气,用点小事或干脆无事生非发作一番,这次被锦言赶上了……
只是,怎么会选锦言呢?
她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