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周京泽看见了师越杰,迁牌位这件事他分明被师越杰耍了,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周京泽跟那个家彻底割裂,离他们越远越好。
所以在见到师越杰的那一刻,周京泽心底的恨意滋生,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许随。第二天清醒过来,是他冲动了。
周京泽决定跟许随讲清楚,道个歉,要杀要剐都随她。
周京泽背靠椅子,嗓子疼得难受,他以为盛南洲带的药放桌上了,结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他一边咳嗽一边给盛南洲打电话,电话接通后,问道:“药呢?”
盛南洲在电话那边笑得无比暧昧,甚至还有点娘:“哎呀,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神经病。“周京泽直接把电话撂了。
窗外天气太好,甚至还传来鸟儿清脆的叫声,周京泽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揣进口袋里正准备出门,手里握着的电话响了。
周京泽没看来电点了接听,毫无感情地“喂“了句,电话那边似乎停顿了一下,接着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
“是我,许随。”
“嗯,什么事?”周京泽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下,语气说不出来的冷淡。
许随不是没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心情瞬间低落:“我有东西给你,你要是没时间的话——”
“我现在出来,刚好有事找你。”周京泽截住她的话。
“好。”
周京泽匆匆跑下楼梯,结果在宿舍门外见到了许随,原来她早到了。他三两步走了过去,黑色的影子垂下来。
太阳有点晒,许随站在树下的阴影里,察觉到动静后转身,在看见周京泽后眉梢立刻浮现喜悦,她抱紧怀里的东西跑到他面前。
“你醒啦?”
“嗯。”
许随把怀里紧抱着的两个保温瓶递给她,有风吹过,她将前面的头发别到白皙圆润的耳朵后面,语气有一丝不自在:
“我听盛南洲说你不舒服,上午刚好有时间,就煮了一点醒酒茶,还有冰糖炖雪梨。”
周京泽神情错愕,掀起眼皮看她,问:“煮了多久?”
“没多久。”许随摇头,唇角带着笑。
其实煮这个东西有点费时间,宿舍又不让用大功率电器,她只能用小火慢慢煮,一边煮还一边抓紧时间背药的学名,梁爽还调侃这个冰糖炖雪梨充满了药味。
周京泽看着她,没有伸手去接,冷不丁地开口:“我不喜欢吃甜的。”
“啊,那我拿回去——”许随的神色有一瞬的黯淡,又极快调整好把手往回缩。
忽地,一只骨节分明的冰凉的手攥住她的手,许随心口一窒,猛然抬眼,周京泽的嗓音有点哑但语气认真:
“试试吧。”
从今天开始试着吃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