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可以坐下!”宁扬一听,突然隐隐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扭过他地手就想往里窜。太冷的。他才不要在街上闲逛。这会子他不能化形,走路对他太残忍了。
“还没买茶呢!”倾绝一手抱着小白,手肘一弯。五指出奇灵活的扣住他的腕脉向外推去:“还有药!”
“打发小二去买!”宁扬不吃这一套,眼尾一扬:“我告诉你。你别想念完了经就打和尚。把我扔在这里。我都没地方雇车去!”
“我就是这个意思。”倾绝连推带搡就把他掀到一旁,一脚便踏上车去。吩咐车夫:“回去!”
“让。让他上来吧。”缩头乌龟感觉到周围空气变暖,终于开始发表意见了。
“不让,让他自己回去。”倾绝守着车门,死活不让宁扬上:“坐不下!”
“她又不占地方,你再不让我拆了车谁也别坐!”宁扬跟他卯上了,这边车夫吓了一跳,忙搭口:“我说,二位爷,小的可没招惹您们吧!犯不着连小的吃饭家伙都砸了吧?!”
趁这当口,倾绝一脚就把已经登上一半的宁扬给直踹了下去。车夫怕他真拆车,感觉车身一轻。马上快马加鞭,一溜烟便跑出一大段路去!
“刚才装大善人,你这厮骨子里就是个混蛋!”宁扬气得呼哧带喘,叉着腰在那骂街。惊得周遭本来想围过来看热闹的一哄而散。他正怒着,忽然一个人不知死活的拍他地肩。“找死啊!”宁扬一肚子气没处撒,回过头来就想一记老拳招呼。对方吓了一跳,连退三四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着宁扬的脸,此时这张俊俏的面容在他眼里无疑夜叉:“大,大爷,小,小地有,有,有车!”
宁扬一怔,一抬眼,忽然看前面巷口露出一个车尾檐来。是哟,大白天的,倾绝也不可能跟鬼一样窜过来。更不可能让鬼目灼带他飞来飞去。肯定是坐车来地呀!这个王八蛋,刚才为什么不说?故意地,就想让他出丑让小白看笑话。他想跟她和好就拿他当猴耍!奶奶的!亏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知道了他多少隐私。还是让他算计了!
那个车夫见他神色不定,古怪地表情,站在那也不动窝。本有心掉头就跑,无奈还是硬着头皮说:“大,大爷…。。”
“又怎么了?”宁扬冷哼着,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胆大啊,竟然还敢来搭话。
“大爷,您不坐,不坐也没关系。”大冷天的,他却出了一脑门子汗:“不,不过,能,能不能把来的车,车钱,结,结一下!”
宁扬脸都要绿了,他指着早已经没有影的方向破口大骂,形象全无:“混蛋,我下次再帮你当和事佬。我就是吃屎长大的!”
两人回了客栈,小白坐在暖暖的房间的饮茶,一边看着他绘图样。他擅泼墨山水,但没想到,工笔画也是很好。细致精巧,只绘了轮廓,已经感觉有灵气溢生一般。
“我以后再也不随便自杀了。”小白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你以后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倾绝微微带笑,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味道。他触笔轻灵,指尖修长,看他握笔的时候。会有一种与往日不同的书卷气息袭来,不带煞气,皆是恬然。
“你戴的耳环是他的吧!”他专注于纸上,突然开口。当他们之前重新又溢满这种温和自然的气息的时候,他也可以平静的与她交流了。不是刻意压抑,而是自然释放。宁扬很会劝人,或者说,宁扬这个身份很好。不会让她有迫力感,所以,他才让宁扬去说。说出来,比他的效果更好,因为他带的目的性太强了。纵然小白简单无二,同样也可以隐隐感觉到。宁扬去说,最好不过!
小白微怔,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这五天来,他们之间话少的可怜。弄得她也无心梳妆,坐在镜前眼前都是空茫。根本没有注意到耳朵上的事,也从来没碰触过那里。她触到那小小的环,一下脸有些变了,忙不迭的伸手去摘。
“戴着吧。挺好看的!”倾绝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丢下笔,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感觉是一片火灼。不知道是不是刚冻的。
“我知道是你让宁扬来找我的。我明白你的心!”她突然说了一句很有内涵的话。让他忍不住微微轻笑:“你明白我的
“明白。你不喜欢,我就不戴。”她看着他,认真的说。
“耳朵上没有了,心里也没有了吗?”他拉过她的颈,如此近的距离,让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气息。让她的心,不由的狂跳了起来!
“看着你,就没有了!”她老实巴交不改,他却笑出声来。慢慢贴近她,吻上她的嘴唇:“那就看着我吧!”他抱着她,突然觉得相思如涛浪汹涌,他浪费了五天的时间啊。让他的心,已经痴狂!
第五卷 第四章 十年若梦,艰辛几何
宁扬虽然一脸怒色,但还是没有立即回客栈。他进了药铺买了些常用的药材,然后让车夫载着前往金镶道最大的茶庄。他正歪靠着,忽然车厢后棉帘微动,一个人影直闪了进来。车根本没停,而且丝毫没有受重下沉之感。宁扬夸张的拍着胸口:“吓死人啊!大白天装神弄鬼的。”他瞥了一眼来人,凌破!虽然他之前已经感觉到凌破的气息,但是在对方进来的一霎,还是让他心内一凛。开禁之后,凌破已经同数月之前那个龙禁海的九流风灵大不相同。他化形奇快,掀帘一霎还是风,掀起之后已经成人。而且,他已经离的非常近了,宁扬才感觉到!而他,并没有刻意掩气。宁扬表情夸张,但是眼神凝深,他看着一脸颓然的凌破。轻轻笑着:“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般模样!”
他靠着坐垫:“你觉得对不起她,她觉得对不起你。结果,又变成两相无言!”
“帮。。。。。。”凌破的话刚出个头,已经被宁扬连续的摆手动作打断。他微微不爽,一伸手就拨开他的手臂:“为什么不?你就帮那头狼说好话?”
“我可没帮他说好话。他对她的好,根本不需要我再来说了。”宁扬睨眼:“我只是消除她的愧疚感而已!”他将手臂拢在袖里,轻轻呵了一口气说:“同理,你也一样。你是她的灵物,她是你的主人。你们对彼此的好,根本不需要外人来开导。你们也根本不需要别人来为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说好话!只要消除愧疚感就行了。”
凌破瞪着眼睛听了半天,哼了一声:“不懂!”
“不懂?”宁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你们就这样僵着好了。反正你这样,倾绝求之不得呢!”
“。。。。。。那头野狼。我偏不让他如愿!”凌破一听,噌的一下窜了起来。腰一拧,人便闪出帘外。再也无声息了。
“呵呵,不用劝就好了。还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