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是网络上的宅男,网络上哭爹骂娘、胡言乱语也不会知道你是谁,长什么模样,即便是芙蓉姐姐、凤姐之类的风流人物,也能够在网上风骚的说一声“我是杨贵妃”,却不会有人追究她们是真是假;但在现实中,他尚是第一次对一个初见面的女子说出这种“单刀直入”的话,感觉比当年跟前女友第一次滚床单还要紧张一些。
看着相貌堂堂的大和尚满脸通红,闻玉儿紧了紧手中价值不菲的火灵剑,心中某个地方突然一软,认命似地暗叹一声:“也罢,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无处可去,出关去往他国,也只能隐姓埋名,还不知今生有没有机会帮我父亲报仇;这个和尚虽然喜欢狂言妄语,但武功高强,敢作敢当,且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还有几分赤子之心,他能以这把价值万金的火灵剑作为定情信物,也说明他心怀宽广,我且跟随他一段时日,看看他是否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再定去留。”
闻玉儿乃大家闺秀,自小身处复杂的环境中,看多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想问题也比别人多拐了几个弯,再加上不久前又突逢大难,经历了一番生死磨砺,心灵上虽然坚强了许多,但终归是个女人,潜意识的想要找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男人依靠。
今日,发生在那种情况下的“难堪”事件,让她没有办法去埋怨高雄崎,心绪激荡之下,精神难免一阵恍惚,如今,高雄崎“单刀直入”的求娶,顿时让她不知所措的心找到了个借口。
但是,闻玉儿不清楚的是,当她对一个男人有了第一次的认同,日后就很难再逃脱这个男人的“魔掌”,即便这个男人是个和尚。
阿木达在一旁眼馋的看着闻玉儿手中的火灵剑,恨不得上前去抢夺过来,正要开口说几句酸不溜秋的话,就听对面房间中的打斗声突然变的激烈起来,还有受伤的闷哼响起。
“雄起大师,你能不能出手救一救我的同伴?”正胡乱遐思的闻玉儿心中一惊,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同伴还在遭受西厂杀人鬼的围攻,急忙请求道。
她颇知人性无常,开口说话的时候,使用的是软语相求的口吻,并没有以为对方“非礼”了自己,便该对自己言听计从,理直气壮去命令对方。
高雄崎一时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对方的声音又柔又甜,提出的请求让他无法拒绝,当下应道:“别担心,和尚我这就去!”他说这话的时候,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注意自己的语气,“佛爷”二字改换成了“和尚”,心中多少对闻玉儿这样的美人还有点尊敬。
一脚踢出,地上的无头尸体“嘭”的飞了出去,直直穿过墙壁破洞,摔落在对面的房间中。
“都统大人!”几声惊呼传来,接着就听到几声“贼子,哪里走!”的呼喊,然后又是一阵衣襟飞掠的声音疾速远去。
对面的房间很快平息下来。
等到高雄崎带领着闻玉儿与阿木达几人施施然的走到对面房间,就见房间中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唯剩下破破烂烂的窗户与屋顶一个大窟窿,不断吹进来一阵阵清凉的夜风。
房间中的所有东西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就是一张大床都碎裂成一地的木屑。
………【第十七章 给谁脸色看?】………
正文'第十七章给谁脸色看?——
客栈房间本来就狭小简陋,里面除了chu…ng铺被褥外,就是一桌四椅,再无其他家什,现在被一伙强人打斗之后,更是n…ng的破败不堪,不能见人,不说屋内能毁之物全都破碎,就连墙壁、房梁、房柱之上都遍布剑痕刀迹,拳掌手印,以高雄崎视黑夜如白昼的眼力,更是能看到许多地方都chā着毫芒闪烁的钢针。
阿木达走到房中央的房柱旁,从上面的几根钢针中拔下一根,仔细瞧了瞧,啧啧惊叹道:“能将这三寸钢针chā入木头两寸深,真是好深厚的真力,没想到闻姑娘身边还有这等江湖高手,都快能赶得上我阿木达了。”
高雄崎撇了撇嘴,心里想道:“佛爷我的罡气一触碰这根木柱,就能让它化为齑粉,把钢针chā进木头又算的了什么?!”
这家伙才穿来几天,还是没能摆脱小农心态,总想跟别人比较一番,当真瞎了他一身武圣境界的修为;说来也是,如果不是他这一身超凡入圣的罡气,不会任何招法的他哪里有可能“一力降十会”,轻而易举的将杀人鬼统领唐血河杀死。
高雄崎不知道董海川的威名,但闻y…儿一路出逃,却是见识过“鬼手索命无影针”的厉害,听得阿木达说董海川的武功略逊他一筹,嘴角不由l…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既有惊讶,也有不信,不过,见到房中没有尸体后,她紧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阿木达几人与闻y…儿lu…n翻白眼的事情,但见他们心中修为深不可测的光头大和尚,竟然很没有品行的蹲在了杀人鬼唐血河的无头尸体身旁,上下其手的mō索起来,很快就搜出了两张上百两银子的银票,直乐的嘴角歪斜,一个劲的嘀咕道:“这些西厂的番子果真有钱,随便搜搜便有二百两,这次可真是发了大财,最近奉养老婆的钱财算是有了着落。”
他这一番胡言lu…n语,只羞的闻y…儿转头四顾,不敢瞧那张故意瞅着她傻乐呵的脸。
而阿木达先是鄙夷,见到酒r…u和尚果真搜出不少的钱财,心中的鄙夷顿时转为了羡慕、妒忌,暗暗懊恼道:“他nǎinǎi的,我怎么就没有遇到这种好事,下次一定要记得杀了人后,要搜尸体,免得钱财便宜了他人。”
由此,也形成了阿木达追随高雄崎大杀四方的时候,总是从死人身上搜去钱财的坏习惯。
就在这时,三道人影自窗口飞窜而入,落在房中,正是追击敌人的李广然、安庆国与董海川。
李广然与安庆国两名大汉的身手虽然敏捷,在高雄崎的眼中却普通之极,唯有那又瘦又老的董海川,一身轻功飘忽如鬼,落地无声,给高雄崎留下了点印象。
“董爷爷,李叔叔,安叔叔,你们没事就好,又何必去追那些杀人鬼,万一遭遇了埋伏,叫y…儿一个人该怎么办呢?”闻y…儿一见三人,连忙迎了上去,软语说道。话中虽有指责之意,但加上最后一句,味道便完全变了过来,变成了关切与担忧。可见,闻y…儿在为人处世方面的老练绝对是师出名m…n。
安庆国大嗓m…n喊的刮噪:“闻小姐,别担心我们,要不是那四个家伙跑得快,老安我绝对砍了他们的脑袋当球踢!”
李广然看了一眼高雄崎几人,方才转身对闻y…儿说道:“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西厂阉党除了杀人鬼三人外,竟然还有一男一nv两名江湖高手联手追杀,要不是有董前辈拦住了两人,只怕我们这次都要在这座千年客栈中了。”
董海川拿着jī爪右手捏了捏自己稀疏的山羊胡须,摇头叹道:“那一男一nv武功高强,颇难对付,也不知道是何m…n何派的高足,竟然会被西厂阉党收买?”
“哼,无论如何,只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