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蛮人从独木舟上跳下,拉出一条手臂粗细的绳子,淌着齐腰的海水走到海岸边的巨岩前,围绕着绑住固定,以免独木舟被海水涨潮时冲走。
两个蛮人看着这个小岛,似乎很是高兴,不停的说话,偶尔发出粗豪大笑声,回头从独木舟上取来一个类似皮囊的物事,很快朝山上走来。
陈守义注意到他们并没有携带武器,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但同样也意味,这个小岛,他们很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作为还生活在蛮荒部落时代蛮人,在陌生环境下,危险意识几乎是必备的。
若不是他们清楚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不然根本不会这么粗心大意。
但又一个疑惑,出现在陈守义脑海。
他们为何会来这里?
看着那个像似用来储水的皮囊,他心中若有所思看向百多米远处一个小水潭。
莫非是为了获取淡水!
他越想越有可能,这个小水潭是这个小岛唯一的水源,方圆不过十几米,却是极深,一眼看不到底,为了谨慎起见,一般情况下,陈守义是从来不会往那里凑的,就算口渴,他也是自带矿泉水。
如果有什么地方,最有可能是他们的目的,就只有这个水潭了。
他深吸了一口,把贝壳女胡乱放到一边,然后他握着抓着木棍,在草丛的遮掩下,矮着身体,轻柔而又迅速的朝水潭般走去。
半分钟后,他再次蹲了下来。
陈守义的判断没错,他们真的似乎只是过来取水。
两个蛮人一路熟门熟路,一边闲聊,一边朝这边走。
蛮人的形象并不符合人类的审美,至少这两个不是,两个蛮人面容粗粝,丑的无法直视。
一个稍微年长,额头已经显露皱纹,一嘴焦黄色龅牙微微外露,鼻孔朝天。
另一个则是正值壮年,却长得一双斗鸡眼,脸仿佛被板砖拍过一样,整个都是平的。
两人丝毫没有警惕,估计谁也不会想到,会在这个荒芜的小岛中,有人潜伏草丛中,准备夺取他们的性命。
几分钟的功夫,他们就来到水潭边。
随即就蹲下身体开始灌水。
“就是现在!”
他神色一厉,脚下用力一蹬,从隐藏的草丛中飞快的蹿出,如一支离弦之箭。
只是几步就跨越十几米远。
那年长的蛮人似乎察觉到动静,下意识的回首过来。
就见一个木棍在他眼前急速放到,下一刻便迅速从喉咙刺入,木棍余势不止,又把颈骨击断,从后颈穿出。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迅雷不及掩耳,直到此时,另一个壮年蛮人,才反应过来,愤怒的大吼一声,朝陈守义凶猛的扑来。
陈守义心中却出奇的平静,丝毫没有初次战斗时的慌乱,他从蛮人的喉咙迅速抽出木棍,脚下灵活的一退。
那蛮人顿时扑了空,身体不可避免的出现微微的停顿,他还未来得及做其他动作。
一记标准的弓步直刺,木棍就如闪电般,生生的穿透他的胸膛。
他没有在原地做丝毫的停留,一击而中后,便迅速抽身急退。
胸膛上的那足有婴孩手臂粗细的伤口,立刻喷涌出大量的鲜血。
不过这样的伤害还不足以让他立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