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看是否余毒清了。”
“是,谢先生关心,贫道感激不尽。”刘绥感动里,弯腰作揖施礼道。
“毒龙堂主麻努,不敢拿我的性命开玩笑,他所给的一定是真的解药。”却是一旁司徒文姬,笃定自信的话语。
“哦?即使因此而影响了幽煞掌门任九霄的计划,也在所不惜?”朱恩闻言,打量着司徒文姬笑语。
“。。。。”司徒文姬微愣,复语:“你这是要套我的话呢?不管你信不信,我对雄图霸业,不感兴趣。”
“哦?这更奇怪了。你对我们下手的时候,可是没见一点犹豫啊?堂堂任九霄的得力助手,却有私心?如此何能一雪前耻,重振江湖?”朱恩一连反问。
“哼。。。也只是各为其主。。更何况掌门的宏图大志,不是你们可以想见的。”司徒文姬说完,忽而笑了起来,看着一旁,凝神细听的刘绥眼里闪现的微光,说道:“难不成,你还想对我严刑拷打,逼问秘情?”
“。。。。。”刘绥一愣,微讪:“我们名门正派,言而有信,不肖此为。”
“哈哈哈,此女巧言令色,心思诡异,道长不必理会她。”朱恩对刘绥笑语。
“先生所言极是。”刘绥赶忙答道。
自一番客气后,都去忙了,唯剩下朱恩三人,站在太乙宫前的斜光墟照里,却是美景佳人相得益彰。烂漫红云山晚色,光辉交映夕阳浮。亲亲如兰,犹自愁眉凝结烦心事,想是挂念着爷爷的安危。而司徒文姬,也是风姿绰约赛金花,沉吟里,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唯独朱恩,像个局外人,一会看看美景,一会看看身旁两位美人。一个羞花碧玉亲密无间,一个妖娆妩媚神秘莫测。
“你看云的时候离我很近,你看我的时候离我很远。”却是司徒文姬映着霞光,对朱恩幽幽的话语。
如兰闻声一怔,惊醒,就瞪了瞪朱恩不悦状。朱恩也是一愣,复哈哈然:
“那我看兰儿的时候呢?”
“你看如兰妹妹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在看我。”司徒文姬说道,却一改日里的轻浮撒泼,而似一本正经起来。
如兰本来听朱恩说看自己的时候,就有些羞怯,又听得司徒文姬这么一说,心就提起防备来,且听是怎么个说法。而朱恩自也疑问道:
“为甚?你倒说说,我看着兰儿的时候是什么眼神?我看你的时候,又是什么眼神?”
“你看如兰妹妹时,是想着亲亲所爱的眼神,你看我时,是猜我心思,探究我是怎样个人的眼神。”司徒文姬笑着说道。
‘亲亲所爱’?却听的如兰,暗自一阵意外的欢喜;‘猜我的心思’却听得朱恩,眼睛微微发亮。
“好吧,诚如你所言。”朱恩接着问:“可又为甚呢?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觉得我看兰儿会是看你?”
“不说,你问如兰妹妹,她肯定知道。”司徒文姬自吃吃地笑起来。
“嗯?…。”朱恩自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却看着如兰就要生气起来的样子了,赶紧说:
“兰儿别听她胡说,她怎么想,可也不关咱们的事。她自是来添乱的,咱不听她瞎摆呼啊。”
“哼,我去看看幼薇姐姐。”如兰心里明白,可是仍觉得不痛快,自不愿在这呆着,往观里跑开了去。
朱恩脸色一紧,就微愠地看着司徒文姬。没曾想她自也是一点儿不害怕相让,笑里坦然的凝视朱恩,与之较起劲来。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瞧了半响。瞧的朱恩如大海觅针,幽深无底,却瞧的司徒文姬戚戚诉诉,似有所怨起来。哎,罢了。朱恩叹了口气,自转身进了太乙宫。
是夜,
微凉。
风起处不见归乡路。
浊酒,
昏黄。
举杯时未语泪却先流。
声声句句,自是司徒文姬羸羸弱弱的感伤啜泣。一旁的朱恩与如兰愕然。这女人,一会妖娆妩媚蛊惑人心;一会撒泼无赖惹是生非;偶有巧笑倩兮,似个闺秀,现在又自悲悲戚戚,不晓是唱的哪一出戏?
太乙宫里,有一山间湖泊太乙池,十余亩的水面,彷如高山群岭中的一张明镜,悬于半山,鬼斧神工。湖畔‘翠微亭’里,水光潋滟月色如画,轻风拂面景色怡然。朱恩、如兰、司徒文姬三人,乱世难能恰逢其时,正好观湖赏月,以茶代酒,吟诗颂曲。没曾想兴到浓时花溅泪,这司徒文姬,忽个儿自己感伤难过不已。一会儿看看如兰,一会儿看看朱恩先生,自轻轻哼哼唱了起来:
“惜惜此光阴,如流水。东篱菊残时,叹萧索。繁阴积,岁时暮,景难留。不觉朱颜失却,好容光。且且须呼宾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