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我们很惊讶吗?”带着面纱的南宫云唇角划过一丝讽刺,谈谈开口。
说实话,南宫云突然出现在这里,大殿中也就只有南宫林是不惊讶的,只是她身后的几人却让南宫林挑了挑眉毛,却也并未说什么。
南宫云先是冲着坐在那里的南宫林点了点头,亲眼看到爷爷安然无事,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许多。
随即,南宫云几人向前走了几步来至大殿中央,微微错了错身子,南宫云落步站在了身后为首之人的旁侧。
几人冲着上首的褚恒玦撩袍跪下行礼,南宫云则不慌不忙的微微福了福身子,褚恒玦曾经说过她可以见御驾而不用行跪拜之礼,虽然那是看在她有腿疾的份上,不过现在好了的南宫云依旧选择装聋作哑不提往事,她本来就不习惯向人跪拜。
“臣女(儿臣、草民)参见皇上!救驾来迟还望陛下受罪!”
没错,此时与南宫云同时出现在大殿中的几人正是褚流觞,褚流明、褚月儿以及几位身着布衣之人。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褚流昊更是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看着几人,像是蒙了一般半晌没有动静,此时好似才反应过来,手指猛然指向褚流觞,语气更是尖锐无比。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褚流觞平静的看着一向是温文尔雅的二皇子褚流昊,他名义上的三皇兄淡淡开口。
“是你!”褚流昊突然将手指向了南宫云,随即又划过南宫云指向坐在大殿旁侧的南宫林。面容有些狰狞。
褚流觞能够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可能大局已定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是你,是你这个老东西!一定是你们南宫府,不然这个卑贱的小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是你们…哈哈…你们南宫府还口口声声说着……”
“啪!”一声响脆的鞭子声抽在了褚流昊的脸上,硬生生的打断了后者的话语,甚至连喊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嘴巴已经是血肉模糊!
南宫云眉头紧蹙,不知为何,看到褚流昊口出恶言那般称呼褚流觞而后者依旧能平静面对的时候,南宫云就十分不舒服。下意识的便出了手,没有丝毫顾虑。
不过,这一出手,所有人心里都没有任何不适,包括坐在上首的褚恒玦以及他旁边的柳暖,因为这短短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让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事情。
没有人注意到,在南宫云出手的那一刻,褚流觞平静如湖水的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道光芒,一道明亮的能照进心底的光芒!
“三皇子,这一鞭是告诉你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跟着褚流觞进来的几位布衣打扮之人见状也及时的上前控制住了想要再次上前还手的褚流昊。
将缠在腰间的鞭子打出收手后,南宫云没有再看一边留着血一边还发着“啊啊”声的褚流昊,冲着褚恒玦一拱手,不待褚恒玦说话便先开口道:“皇上伯伯,爷爷在一进宫之前便曾吩咐过臣女,如若两日后他没有回府,便说明宫里出事了,让臣女出城去边疆寻找南冥王。”
话落,南宫云看了看身旁的褚流觞,再次开口。
“就在昨夜臣女带着家奴侍卫刚刚出城门时,便在城外遇到了四皇子,臣女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了四皇子。”
“幸亏有四皇子在,臣女才能这么快的再次见到皇上伯伯和爷爷!”说到这,南宫云微微低头,顺便还抽了抽鼻子,一副担惊受怕的委屈模样,让身旁的褚流觞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扬了扬,她一向演戏演的都是这般好!
“哦?”听了南宫云的话,褚恒玦大概了解了南宫云他们一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原因,心里也是微微松了口气,他们能进来,说明此时外面的状况还不至于太乱。
“这次真是多亏了老丞相,还有小云儿啊!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此时褚恒玦的脸上突如其来的露出一副欣慰的样子,就像是自家孩子受到表扬后父母的表情,甚至还很认可的点了点头,看着南宫云的目光格外的慈祥,让南宫云都有些受不住。
直至南宫云默默退到了已起身走至褚流觞一行人身旁的南宫林身后,褚恒玦才将目光收回,放在了从来到大殿内便一直很安静的站立在那儿的青衣男子身上。
他的四儿子,一直以来几乎很少关注的四儿子。心底的往事也随之而来,褚恒玦的目光有些深远。远到透过了他看到了曾经那个傲立在船头一袭青衣一把剑的女子。
“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将褚恒玦的思绪拉了回来,侧目扫了一下身后捂着嘴提醒自己的李木,褚恒玦心底暗自嘟囔了一句:这个老东西!
“殇儿,刚刚小云儿说的可对?”
“回父皇,云浮郡主所说句句属实,儿臣在城门遇到郡主,得知此事,便马不停蹄的前来宫中救驾!”褚流觞面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褚恒玦的问题,看了一眼一旁被拿住的褚流昊,褚流觞继续开口。
“另外,父皇放心,赵将军已被儿臣拿下,他带领的城防军也已经缴械服法,至于御林军也被一支持有您御牌的卫队制服,正在殿外侯令!”
“好!”褚恒玦一拍龙案,脊背挺直了几分,先是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褚流昊,又看了看褚流觞几人,到嘴边的话又换了一翻。
“殇儿做的不错,真是让朕欣慰啊!不过朕还是很好奇城防军那一支队伍是怎么被制服的?”
虽然城防军人数不多,但到底也是一支队伍。褚恒玦眯了眯眼,他的确很好奇他这位一直以来毫不起眼,默默无闻的四儿子是怎么做到的!
“儿臣带来的人全是江湖中人!”褚流觞好像没有听出褚恒玦话语中所带的试探之意,平静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