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谨记!”
“你现身时,必须用‘黑儒’之名!”
“遵命!”
黑儒似早已准备停当,褪落身上那件黑衫,又从身后拿过一件蓝衫,连同面具,一并交与丁浩,道:“外衫可以随你意思改变,但内面必须着黑衫才方便行事!”
“是!”丁浩双手接了过来,心里却狂荡得厉害。
“黑儒行事,均在夜晚,这点你要记牢。”
“记下了!”
“还有,你除非被分尸,否则无人能制你死命,为师当年不死,便凭这点……”
“徒儿明白。”
黑儒起身,进入侧方小石室中,取出一柄古色斑烂的长剑,和一个织锦招文袋,然后大声说道:“下跪受剑!”
丁浩赶快翻身跪了下去。
黑儒严肃地道:“此剑只杀武林败类,邪魔左道,不流正道者之血!”
“徒儿誓遵此训!”
“接剑!”
丁浩双手接过剑,高举过顶,然后站起身来。
黑儒又拿过那锦袋道:“袋内是些金珠宝石,足够你行走江湖之用,名单也在内,一并拿去吧!”
丁浩知道推辞无用,恭敬地接了过来。”
现在你去收拾一下,立即出山!”
“师父,今天便要徒儿……”
今日明日,并无分别,去吧!”
丁浩心中有些难分难舍,但他已摸清师父的性格,说一个二的,没奈何只好进入那间住了两年的小石室,更换衣衫,佩上剑,斜跨锦袋,面具小心叠好,藏入贴身里衣,然后,又回到主洞中。
黑儒早已坐候,一见丁浩,不白眼睛一亮,道:“舒齐了?”
“好了!”
“我们走!”
丁浩随在师父身后,出洞下峰,心中充满了离别的凄惶。
以他目前的功力,上下峰直如儿戏,倒是黑儒内元十失其八,行动便没那么自如了,丁浩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但,他还能说什么呢?
话虽如此,也不过化了半个时辰,便下到谷底。
黑儒领着丁浩顺涧走了一程,来到一处苔藓较少的岩壁下,道:“由此出谷吧!”
丁浩抬头一看,有些气馁,这是滑不留足的千仞绝壁啊!
黑儒似已看出丁浩的心意,淡淡地道:“以你指上的功力,抓石而升,绝非难事!”
丁浩俊面微微一红,道:“徒儿没想及此点!”
“去吧!”
“徒儿何时可回来探望您老人家?”
“待你事毕之后!”
“徒儿叩别师尊!”说着,跪下去行了大礼。
“起来走吧,黑儒东山复出了,哈哈哈哈……”
“师父珍重啊!”
丁浩陡提真气,飞弹而起,足有四五丈高下,凌空一折,足尖一蹬岩壁,借力再次旋飞而起绕空半匝,双手一抓,十指第一节插入岩壁,身形如胶般沾住了。
向下一看,师父仍站在原地,仰首望着自己。
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变得这么孤独与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