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才道:“你的背脊上有一条小蛇,吸在你的背脊上,这条蛇没有硬皮,带着鸡冠,可能是刚蜕完皮,现在没什么动静,你不要去碰也不要去抓,我们来想办法。”
我光听着就是感觉一阵作呕,人抖起来,闷油瓶又说了一声:“不要动。”接着我就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
“搞什么,你想把它烧死?你把它抓走拧死不行吗?”我叫起来。
“刚脱完皮,身上滑溜,是抓不住的,小三爷你忍忍,我们点根树枝熏它一下。”潘子道,说着又问闷油瓶:“小哥,你把握吗?”
“没有。”闷油瓶淡淡的说了一句,接着我就感觉背后烫起来。还没来的及做好准备,一下我忽然就感觉到背脊上有东西动了,接着我们都听到一声叫声从我背后发了出来。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声音听着竟然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没等我细琢磨,闷油瓶就下了狠手了,我一下就感觉一团巨烫的东西在我背脊上连戳了几下,烫的我几乎跳起来,同时那诡异的叫声也尖锐起来,接着那在我背上动的东西就滑落下来,那感觉就好像一团泥鳅从你背上倒下来。
“下来了,快走开!”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我忙站起来,但是脚不知道什么软了,竟然没站成功,踉跄了一下,就有人在我屁股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我一下就被踢出了两三步,回头一看,就见一条白色的东西犹如肠子一样的东西飞一样的朝我的脚踝追了过来,几乎就在我的脚边上,我吓的大叫,抓起一边的石头就朝那东西扔去,可惜没扔着,一刹那那东西就弹了起来,我清晰的看到那毒牙在它嘴巴里张了开来,朝我的小腿就咬了过去。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一刹那,潘子的枪就响了,那蛇的脑袋在我的小腿边上炸了开来。子弹刮烂蛇头就打在淤泥里,溅了我一脸。
我缩起脚来一看,抹掉脸上的泥水,就看到那是一条扭曲的好比肠子一样的蛇,白花花的,就剩个身子,在不停的翻滚扭动。一下感觉到我背后的粘液,我坐倒在地上就干呕了起来。
潘子对着蛇又补了一枪,把它打成两截,才松了口气,他上来把衣服递给我,一边看着逐渐停止扭动的蛇,就恶心道:“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到底是什么蛇?怎么还会趴在别人背上?小三爷你也真是的,这么恶心一东西,你就没感觉?”
我摇头,用毛巾擦掉背后的粘液,“一点感觉都没有。”
(实体版)盗墓笔记四…蛇沼鬼城(中)第三十九章 沼泽魔域(
“这蛇可能和蚂蝗一样,能分泌一种让人感觉迟钝的粘液。”胖子道,说着拍了拍我:“小吴同志,这里就我能理解,在云顶给那鸟趴背后我也没感觉,这事情说来邪乎,不用太在意。”
我心说我才不在意呢,这时候看到闷油瓶手里拿这一跟还燃烧着的树枝,拨动了一下蛇的尸体,又看了看峡谷的另一头。
我问他怎么看,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有吗?他摇头,忽然就对我们道:“刚才那蛇叫的声音,你们听到了没有?”
我们都点头,“像是个娘们。”胖子道:“该不是条母蛇。”
闷油瓶摇头,潘子就在一边道:“说起来,小哥你是不是感觉这声音有点问题?其实我感觉到了。”
“怎么了?”当时我脑袋一团浆糊,只觉得那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要知道猫发春的时候,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是无法分辨,这不算太奇怪的事情。
“我不太敢说,这个有点玄……”潘子道:“刚才那蛇一叫我就吓了一跳,那声音很怪,我听着,那一瞬间,就感觉那他娘的像阿宁临死时候的声音……”
“阿宁?”胖子咧了咧嘴巴。
我就感觉好笑,心说潘子大概也有点吓傻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肯定是幻听了。一边的闷油瓶没有发表意见,我们看了看这蛇,忽然我就感觉哪里不对,顺手找了一个根树拨了一下,把蛇的尸体翻了个身,一下我就看见一滩黏液从这蛇的肚子里被挤了出来,里面混着有很多细小的一条一条的白色的好象棉絮一样的东西,看上去像杭州的名菜“宋嫂鱼羹”,我翻过胖子手里的矿灯仔细去看,一照不由又感觉到一股恶心,那些棉絮一样的东西,竟然都是一条一条细如牙签的小蛇,有点还在黏液里卷曲,好比蛔虫一样。
“呀喝,真是条母蛇。”胖子恶心道:“还大着肚子呢,怎么不是蛋,蛇不是生蛋的吗?”
“有些蛇是卵胎生的,特别是剧毒蛇。”我道,这个看动物世界看到过,“他们其实也是生蛋,不过蛋没皮,是在蛇体内孵化的。”我用树枝拨弄开那些黏液,挑起一条小蛇,看着就和蚯蚓一样。看着,我忽然感觉到一股不详的预感:“不对!这里全是小蛇,没有蛇卵,那就是说这些小蛇已经孵出来了,这么说刚才这条蛇正在临产——那它在我背上——”
我赶紧再次脱掉衣服,转过去让他们去看我的后背,要是那蛇在我背上产小蛇,那我刚才启不是一背都是这样的粘呼呼的虫子一样的东西,那他娘的恶心死了,不知道这小蛇有没有害,要是有毒就麻烦了。
胖子打灯来看,一看果然就道:“我靠。”我问他怎么,潘子接腔道:“真有,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你别动,我帮你撩下来。”说着就用我的衣服来掸我的背:“这母蛇怎么回事啊,怎么趴在你背上生仔,难道把你当成窝了?”
我苦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真的不正常,每件事情都不对劲。
潘子把我身上的小蛇都挑了出来,那些东西非常细小,我把衣服整个儿脱下来一寸一寸的找,然后把这些蛇都扔到母蛇的尸体旁边,胖子浇了点烧酒,都烧死了。
我再三检查了身上再没有,才松了口气,不久仍旧是不自在,总觉得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