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平大夫这可就不给面子了,我们三皇子可是人人敬畏,你这样一推拒,可是让他怎样下得了台面?”虎头将军亦是向我这面迈来,随着这一声的大喊,周围还暗自喝酒的人皆向这边看来,登时,我成为了众人瞩目。
“哈哈 ,喝吧,平大夫,别侥幸了,你可是个大功臣,若是没有你,我们帝都这次深陷困局,只怕现下还不得解脱,哪有这样欢迎的场面,来让我也进一杯!”权相尉亦是掺了一脚,晃晃悠悠的走来。
“我。。。。。。”端着酒盏,面有为难,“我。。。。。。”只感到嗓子里冒。禁不住眼睛向后一瞟,刚刚明明还在的八皇子,此时却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一杯明晃晃的带着夜明珠的耀眼酒盏,刹那,心中觉得少了一块儿。
三皇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怎么,平大夫一直看那边的台阶,是想要逃脱了?”他笑道,“如此,可太是有平大夫的为人了,小心明日我们将此告知于朝廷之上的所有朝臣,让你落了一个话柄,如此优秀的你,添了一道不光彩之事!”语气一听就是带着玩笑。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三皇子说笑了,不过是一杯酒,平某喝下就是了!”一仰脖,尽杯饮下。
“哈哈,好酒量,平大夫怎敢称是不胜酒量的呢?”权相尉拍着手掌。
我用手背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酒液,胃里更是辛辣如火,实是难忍,赶忙冲了下去,不顾众人的讶异,到了花园边,趴在那边就是一阵的干呕。
“刚刚那样的场景,若是我不去敬你,其他人皆会去的,且不是一个,而是众多!”三皇子柔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平大夫不会有所怪罪于我吧!”
我深呼吸了口气,直起了身子,用袖口烦乱的擦了擦,“怎敢,何况您是好意,平某这些还分得清晰!”
“那就好!”他笑了笑,“对了,听父皇说,关于盐盒的生意,最近是蒸蒸日上,多亏了你的巧舌雌黄,才将那桃木店铺的老板说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我扯动了下嘴角,“不过是那店铺的老爷爷好说话而已,当我把这个当下的形式分析与他后,他当下就同意了!”
“哦?好说话?”三皇子挑了挑眉头,“为何我去之时,当谈论到此事,他就就冷言冷语,甚至还拿扫帚轰我?”
我一听,登时大笑了出来,不敢置信,看到他仍是一副待解之状,赶忙将笑容收敛,“三皇子不要见怪,只是觉得那位爷爷应该是这样的人。”想了想,“或许是平某擅长和老人交际吧,这世界分了好几种人,当然,咱们只管说其外貌一类,一是,艳丽,极其得惹眼。二是丑陋,三呢,就是亲和力极强的。这三个较来,我比较偏爱第三个。”
“为何?”
三皇子似是听得津津有味,我笑了笑,“艳丽,只会招人嫉妒,而丑陋,会招人厌恶。亲和力强,就是普通的一个代表。这样的人,习惯夹于中间的生活,懂得放低姿态,更懂得为人处世,遂,只要一见其人,无需开口,就甚是招人欢喜!”
“似是有个几分道理!”三皇子点了点头,“那依你之见,我该是宇于哪个位置?”
我眼睛一瞟,上下一打量,“天下之姿,平某不敢有所造次!”俯首恭敬的拜下,“还望三皇子原谅。”
“若是撇开身份之说,咱们避而不谈,单说你我,那平大夫是不是对我亦是有个区分呢?”三皇子看似咄咄逼人,然而笑容却依然的挂在嘴角。
我为难的退了退,“这。。。。。。平某实在是不好说!”摇了摇头。
“哈哈,罢了罢了!”他大笑道,“我也不为难于你了。这段时日,我忙于朋友的事宜,一直对皇宫之事管理甚少,也甚是愧疚啊!”
“朋友?”脑海中立现出那日在妓院的场景。
“恩,一位友人,他和平大夫一样,是个悬壶济世的好神医,不贪图荣华富贵,不在乎这功名一切,为的就是造福于民,真乃是一介救天下于苍生的好人啊!”三皇子感叹道,“只是。。。。。。偏偏如此之人,还为奸人所害,他一心想要为其所爱女人守住贞操,然而,现下却是。。。。。。”苦笑了下。
“平某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脑海中不断的因想着那日的场景,眼睁睁的就看着他在我面前发生了如此难堪之事,甚至我的第一本翻译书目由来还多亏了他的人例,想到我和八皇子在屏障后面那专心的‘学习’,和前面的他们,正好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讽刺之景。内心不断的升起了愧疚,“但愿他善人有善报,和自己所爱之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恩!”三皇子亦是点头,“但愿如此。。。。。。”
“哎?不要,还给我了!”这时从亭子间传来了一声女声的叫喊。我和三皇子相互对视,转身齐向回迈去。
“盈妃总是耍奸,每次都是被你给整!”平妃指着面前的小女人,“看我今日不好好的修理你一番!”
接着,两个女人围绕着桌子欢跑了起来,不时的传来悦耳的‘咯咯’笑声。我放眼看去,现下只剩了皇室的人,要说也是自家人,索性就放开的玩耍了起来。几个皇子和几个妃子,刚刚还消失不见的八皇子和颚妃,如今两人一左一右,颚妃娘娘手上剥着荔枝,嘴角露着笑意,而一旁的八皇子在看到我和三皇子上来时,投来了一道复杂的目光,和我浅浅的交汇,又是闪开,装作视而不见,看向那热跑的两个女人。
“姐姐,姐姐!”盈妃不时的向颚妃求救着,“你看看,这平姐姐才好了几日,就这副凶悍,早知如此,你就不应是舍脸向平大夫要来那块治病的血玉!”
“好啊,你还敢诅咒于我,今日我要是不扯烂你的嘴皮子,我就。。。。。。”没有等她说完。
一旁沉默的八皇子插嘴道,“是何血玉,有这样的神奇,我倒是也要看看!”
平妃一听,赶忙解了下来,放到了八皇子的手上,“这玉果真不一般,好像是带着灵气,自从我戴上后,那心悸的病症好似没了一般,和正常人无异”她向众人说道,这时转过身来,看向我,“平大夫这是怎的了?脸色这样苍白?”
说着,大家皆向我投来目光。
我赶忙用手摸了摸,从八皇子的身上转移了视线,心跳却仍旧是没有规律的擂打着, “呃。。。。。。大概是刚刚喝得酒有些个醉了!”
“既是身子不大好,还是少喝些为好!”平妃甚是关心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吱声,然而,眉头却始终拧紧着。
一旁的八皇子将玉放与手上,反复的把玩,摸了又摸,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平大夫真是大方,如此上等的好玉,知是有治病疗效之用,竟是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献给了外人!”狭长的双眸透着一丝的责备,然而在外人听来,就是一番的赞扬。
我双手不停的在底下搅弄着,有些个无措。要知,将送来之物再转送于人,不仅是对第一个人的不尊重,更是带有 一种对第二人的借花献佛之嫌。
“八皇子不知,这其实是平大夫的友人所赠,奈何我看平妃娘娘身子太差,正好看到平大夫这里有一块血玉,索性就厚着脸皮要了来,要说,平大夫亦真真是个宽宏大量之人,听我道医治平妃的大病,遂,赶忙解下,呈了上来!毫不犹豫!”颚妃解释着,声音柔嫩,举止端庄,不时的用自己的手绢摆摆,发出了一股股香艳的气味,刺激着人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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