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殇点头。
“怎麽突然想去南极?”
她对旅游的概念仅止於法国的巴黎,中国的杭州,日本的东京而已。南极?不如杀了她算了。
看出了她的拒绝,黎殇笑了笑:
“我明天就走。对你我不说谢谢。”
“当然不用!”
花子菲摆摆手。
“但是,我曾经说过要送你一个大礼,这份礼物我已经找到了。你一定会喜欢的,这个真相,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你仔细听好,我只说一遍,而且,不许问我任何问题,听完真相不管你想作什麽都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当然,也不用太感激我,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花子菲听著黎殇的警告,手心开始冒出细汉,难道黎殇所说的正是自己所想?虽然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但是黎殇绝对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人!
“楚江不是死於意外,是被人陷害的。因为他要和他的妻子离婚。那个女人偷情的事被楚江发现,所以当楚江提出离婚时,她也没法反对,因为如果不签字,楚江就会将她偷情时拍下的照片公布出去。偷情并不是大不了的事,可是那女人选择的对象却不是很恰当,是自己父亲的仇人。如果公开出去,不但自己的父亲不会原谅她,她情人那边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她不想丢脸,就联合她的情人害死了楚江。她以为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帮主的宝座,但是,她却找不到帮主的信物。没有信物是不能掌权的,这是帮规,谁也不能违背,也就是说,谁找到信物,谁就可以当上帮主。
楚江其实早有防备,但是显然防备的不够。不过,他还是成功的将信物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银行的保险柜,打开柜子需要另一件信物和一个密码。
那件信物是一条扔到街上都没有人拣的项链,据说是他最爱的女人送的。原本应该还有一封信,但是他委托的手下忙乱间丢了信件,只是寄来了项链。信没法找到,但是我想那个密码应该是只有你知道的暗语,去试试吧!能让楚江铭记在心的事不会很多。
对了,那个玉容也是被派来监视你的──这是附送的礼物。
以後怎麽做,报仇也罢,隐居也罢,你自己看著办吧!
我想保险柜里的东西应该可以帮你下决定。”
保险柜里有的不止是那件信物,还有一份签好的离婚证明。另一份则是只有一个签名的结婚证书。
花子菲在盖好章的结婚证书上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紧挨著的名字,自然是楚江。
剩下的就是一大笔钱,两套别墅,和一辆车了。足够她舒服的过完下半生。
但是,花子菲知道,知道了真相的自己,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报仇。她不能让楚江白白的失去生命。
回到英国,凯斯首先去见了奇。
奇躺在地下室潮湿肮脏的地板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包括烫的,打的,由於缺乏适当的处理,有的已经溃烂。即使一身的狼狈,见了他,还是笑得很坦然。
“思诺背叛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比你知道的多!”
“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我比你更痛苦!”
“为什麽不走?以你的能力,不可能逃不掉。”
“不走是因为我不想走,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死,也知道你一定会找他报仇,我不走,是因为我要救他,跟在你的身边,是最好的办法。”
“他这样害你,你还要救他吗?”
“当然!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是太执著於某些事,所以才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我只是不想让他陷得更深。”
“虽然你说得不是全部,但是我还是会给你一个机会,你准备用什麽回报呢?”
“我的忠心,如何?”
“我接受。”
凯斯知道如今族里各派的力量已经成熟,在他失踪的半年里,那些人一直在暗暗培植力量,一直试图将他推翻,如果再晚上半年,一切都无法挽回,但是现在,还不算太晚。正值用人之际,奇是个难得的人才,能留在身边,一定能起不小的作用。还好,奇没有选择背叛。
宴会里的凯斯依然迷人,谈判桌上的凯斯也依旧威严,但是只有凯斯自己知道,现在的凯斯真的已经不一样了。他失去了他的心。只是之前也没有用到过这样器官,虽然没有起过作用,丢失後还是很难受,胸口似乎开了一个洞,怎麽也无法填平。当然,除了凯斯自己,其他人是看不出来的。
还是会努力的回想失去的记忆,但是每次都会头痛如绞,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努力。因为头痛过後的清晨,精神总会出奇的差。对於一般人没有什麽,对於他就足以致命了。要杀他的人太多,包括身边的人,包括他的亲人。
他的叔叔是最有能力与他抗衡的人,也是最想他消失的人。
小时候总会在生日时送他有趣礼物的叔叔,现在,竟然只想杀他,想起来还是会有些惆怅,但是,他不会手软,他等待的只是机会,机会一到,该除掉的人一个也不能留。只是这机会什麽时候能来,他不敢肯定。敌对的人太多,他的力量也有限,仅仅凭他一个人,就算是有神童,天才之称,一时之间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力而为了。
对於这些,他看得很开,只要尽力就行了,但求无悔。
看似叱吒风云的凯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