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早上的情景。
“小黎,过来,花姐有好东西给你!”
虽然花姐的表情实在有些诡异,黎殇还是走了过去。
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黎殇一番,在黎殇的脸第二次从绿变黑前,花姐说话了。
“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哦!”
还是诡异的表情。
黎殇随意的看著别处,敷衍的点了点头。
“怎麽样?快撑不住了吧?”
花姐突然凑到他的耳边,语气暧昧的问。
黎殇惊愕的看著一脸明了的花姐,自认奇厚的脸皮也不觉有些发热。这个女人为什麽突然说这个?想干什麽?黎殇有些被看穿後的恼羞成怒。
“花姐观察你好些天了,原来还不敢相信,不过看到你的表情……这里有些东西你拿回去……”她弯腰取出一个纸盒,打开盒子,是一个个包好的纸包,打开其中一个,都是黑黑的颗粒,似乎是药材,散发著难闻的气味,看到黎殇脸上明显的厌恶,花姐淡淡的笑了:
“这些东西看起来不怎麽样,实际上可珍贵的很那!我以前的情人花费了很多精力也不过弄到这麽多……可惜自己最终还是没用上……这是最好的补药,男人专用的,虽然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过,应该还算适用……”
黎殇呆呆的看著那些据说是大补的东西,那些黑黑的颜色,腥臭的味道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什麽什麽鞭吧!
“都拿著吧!一般人我可是不给的……一定很爱那个人吧?哎!爱情真是美好啊!……对了,千万别让你那位发现了,据说这种药的壮阳效果很明显呢!”
就是因为最後一句话,黎殇才谨慎的寻找藏匿的地方,才会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起来熬药。看著逐渐蒸腾的热气,再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有点可笑。
可是没有办法,他也是个普通人,这样下去,也会有肾衰的威胁。
所以,为了将来,坚持吧!
喊著同样的口号,黎殇咽下那碗闻起来恶心的要死,喝起来味道更是可怕的要命的药汁。
藏好剩余的脏物,黎殇漱了漱口才回到床上,犹豫片刻,却没有拿掉小白脖子上的细针,反正扎都扎了,干脆早上再拔下来,现在拔,怕会惊醒这个家夥,那麽,他也不用睡了。下完决心,黎殇闭上眼睛。没过多久,黎殇还是伸手,将银针拔掉。虽然这麽细的针扎上去不痛不痒,还能改善睡眠,但是,黎殇还是觉得有罪恶感。
尚幸,小白虽然睁开了眼睛,但也只是揉了揉脖颈,看了看装睡的他,再没有别的动作。听著小白均匀的呼吸,黎殇知道小白什麽也没有察觉。
不知道是心里因素,还是真的药物起了作用,反正精神好了许多,在激烈的性爱中,享受到了更多的快感。
不过,幸运不是总伴随著他。虽然黎殇知道,以小白的敏锐,同样的伎俩使用多了,总会被他发现,但是真的太快了,也就不过四天时间,他就在‘作案’时,被小白抓了个正著。明明每天都换了地方的,那麽细小的针,感觉起来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小白怎麽会这麽快发现?黎殇忘了,这已经是冬天,哪里来得蚊子?
无辜的笑著,黎殇一脸关切的问:
“怎麽醒了?是要上厕所吗?在那边,我不跟你抢!”
小白没有理会他的‘善解人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面上那包乌漆麻黑的东西,淡淡的问:
“这是什麽?”
“没什麽……”黎殇挠了挠头,知道小白不会允许自己蒙混过关,就老实的回答:“是些补肾的药,你知道,我老了,如果不注意身体,怕今後满足不了你。”
黎殇一脸讨好的笑,其实有点心虚。看著小白莫测高深的表情,心虚的更明显了。虽然使用的方法有点卑鄙,但是一根针的伤害能有多大?小白不会想要报复回来吧?他虽然喜欢扎人,可是绝对不会喜欢将那根针用到自己身上。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他怕打针,很怕很怕。
看著小白仍然一脸深思的表情,黎殇脸上无辜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当小白将那根银晃晃的针举到他的眼前时,黎殇的嘴角有点抽搐。
“小白,你……不会真的……”
“以後不要这样做了……”
淡淡的说著,银亮的细针划出一道银弧,然後……消失在……垃圾桶里。
黎殇清楚,这样细小的东西,能准确的扔中身後两米之遥的垃圾桶,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可是小白轻轻松松就做到了。但是,这不是重点,至少现在不是。
松了好大一口气的黎殇脸上终於浮现出真诚的笑容,扑上前,挂在小白的胸前,感动的说:
“小白,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