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闹到午时后,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荣姑姑,荣姑姑和关先生的“私情”堪称铁证如山,怎么扯都扯不到付姨娘身上。
那么多围观群众看完了整个过程,柳夫人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将脏水再泼到付姨娘身上,最后她不得不宣布:“付姨娘是被冤枉的,荣姑姑品行不端,与外男私通,又污陷姨娘,错不容恕,即刻赶出府去!”
“曾庆差点错害付姨娘,容嬷嬷收钱做假证,各打二十大板,赶出府去。”
按理,曾庆是外人,柳府不得对他动用私刑,但相比被送官,曾庆更愿意忍了柳府这一顿打,双方于是就此达成默契,了结这段恩怨。
至于关先生,按他的说法,他以前是想娶荣姑姑的,但荣姑姑嫌他家贫,不愿嫁,他才与荣姑姑分手并另娶他人,算起来并无大错,柳夫人将他训斥了一顿后也赶出去了。
这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
景琅看完戏后便回去补眠,没有去慰问柳纤纤母女。
晚上,在外奔波了数日的柳浩回到府里,听闻此事后大怒,先是把夫人叫过来狠狠训了一顿,让她暂时住进佛堂,颂经念佛,修身养性,在真心悔改之前不得踏出半步。
而后他来到付姨娘的卧室里,看着瘦了一圈、憔悴不堪的妾室,既心疼,又无奈:“唉,老太太病了,纤纤性子柔,过完年又要嫁人了,而你素来又是老实顺从的,只怕镇不住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这家,要交给谁来管才好?”
他没有兄弟,偌大的生意都靠他拍板决策,他实在无力再顾及家事。
想到这种种,他觉得心痛症又要作了。
柳纤纤咬牙:“要不然我暂且推迟婚事,待奶奶病情好转后再说,如何?”
柳浩犹豫:“这个,虽然有些委屈你,但眼下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老爷,二小姐的婚事不必推迟。”忽然,一人从外面进来,也不行礼,只是从容的道,“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柳浩一看,有点意外:“你是青青捡……带来的朋友久久姑娘?”
“是我。”到了现在,景琅也不隐瞒了,开门见山的道,“张姨娘没有死,珉少爷也没有死,两人如今在外头躲得好好的。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太太,老太太的身体定然会迅好转。再过一阵子,陈国公必将疯掉或病倒,再也威胁不到柳府,张姨娘和珉少爷便能回府,到时,有张姨娘协助老太太管理家事,一切便都顺利了。”
她这番话,在柳浩和柳纤纤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柳浩惊叫,“张姨娘和珉儿真的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心痛之症,你莫要吓我。”
“老爷,真的对不起了。”景琅这时才行了一个屈膝礼,以表道歉,“为了蒙蔽陈国公府,让三小姐逃过这一劫,我们不得已才隐瞒了真相。”
说罢,她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她让陈国公府主动退婚的那些计策,当然,她在暗中做的那些非常人所能做到之事,没有说。
柳浩和柳纤纤久久说不出话来。
柳浩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后,才道:“她、她们娘俩躲在哪里?”
景琅道:“我已经暗中将张姨娘和珉少爷带回府里,老爷和老太太可以先与她们见上一面,安下心来后,我再将她们送出去。”
陈国公正在疯狂寻找杀孙仇人,但凡有点嫌疑和牵连的人,都被他咬得苦不堪言,因而,张姨娘母子的秘密还不宜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