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了奴婢来禀告皇子妃一声。”
这丫头脑子还算灵醒,流光先还以为她是那个芙阑安插进丹舒院的人呢。丹舒院,即是新房所处的院落,亦是以后流光和宁熹的居所。
流光想了想,又问道:“除了芙阑姑娘,殿下还有别的侍妾没有?”
曼箐她们齐齐一望流光的脸色,见她平静异常,才看向地上跪着的喜鹊,等着她回答。
“回皇子妃,有的。除了芙阑姑娘,还有肖文姑娘和璃芳姑娘,她们都是殿下回来之后送进府的,肖文姑娘住在落燕阁,璃芳姑娘住在百如院。”说着,喜鹊小心地偷瞄了一眼流光,隐隐有些发怒的征兆。又随即低垂下头。
好你个宁熹,不但纳妾,还一纳就是仨!
“你起来吧。”流光思量了片刻,要算账也得找着正主儿来算,没道理为难个小丫头,平白失了身份。
这世道毕竟还是男人的天下,虽说宁熹以前算是她众多男宠之一,可她既然嫁过来了,就成了他的妻妾之一了。这醋明着不能吃,暗着吃总行吧?还是先摸清了底再找他算账。于是缓和了神情,吩咐道:“曼箐,你随喜鹊去请芙阑姑娘进来。”
“是。”曼箐福了个身跟着喜鹊出去,不过片刻功夫领着一个娇媚出众的女人进来,柳腰翘臀,行走时腰肢一扭,带着万般风情,从脸蛋到身姿都透着一股子的媚!
流光暗自惊叹,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妖媚女子,一举手一投足全是媚劲儿。心里当即打了退堂鼓,这女人,媚得太出挑了!宁熹收了她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心道莫非她真是宁熹的枕边人?
“婢妾芙阑参见郡主。郡主金安!”芙阑仪态万千的跪拜下去。
她又不是宁熹,在她面前作什么姿态呢!流光撇了下嘴,淡淡地唤了声:“起来吧。”
“谢郡主。”芙阑起身,打量了一眼流光,也有些震惊,原以为自己的外貌在女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没想这位新嫁过来的皇子妃分毫不差,俏丽中带着几分雅致,清雅而略显脱俗,自己从小练就一身媚态,不想与她一比,竟然略显三分失色。
流光让曼箐赐了座,问道:“芙阑姑娘来我这儿,可是有事?”
芙阑站起一福身,说道:“回郡主的话,晨昏定省乃是规矩,咱们府上有了女主人,婢妾便不请自来与郡主请安,还请郡主不要责怪婢妾莽撞。”
“哪里的话。”流光笑了笑。要请安什么时候不能请?专挑新婚第二天来,她这意思也太明显了。
看着她又扭着腰肢仪态万千地坐下,流光忽然没了招呼她的心思,只觉心里哽得慌,反正请过安了,让她走也不算失礼,索性随便找了个借口遣走她,道:“我刚到这儿,还有许多琐事要忙,这几日的省安就都免了吧。听说府里还有两位姑娘,你回去顺便替我把这意思和她们说说。可好?”
芙阑看出流光神情间的不愉,心里偷笑了一下,“是。婢妾告退。”
流光点点头,让琳云送她出去了。
芙阑前脚刚踏出丹舒院,曼箐就跪了下来。
“郡主,宁公子不是这样的人,那几位姑娘,兴许都是有来历的吧,您先别生气,等公子回来再问问吧。”
流光当即一板脸,“现在不是咱们府里了!”
“郡主恕罪,奴婢是一时情急才叫错了。殿下的为人郡主该清楚的,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你起来吧,我没有生气。”流光挥了挥手,叫起曼箐。曼箐犹豫了一下,起身立在流光身旁,紧张地打量她的神色,生怕她会与宁熹置气。
流光早就知道曼箐是宁熹的人,其实曼箐一说,她就回过神了。
这个芙阑怕是当真有些来历,她称呼她为郡主而不称皇子妃,便是对她的身份质疑。流光在西凃国确实有郡主封号,不过女子讲就出嫁从夫。而宁熹作为一个皇子,身份自然比她尊贵,任是何人也不会在她出嫁之后还称呼她为郡主,除非她的夫婿身份不如她,才会以郡主、郡马相称。
再有一疑,既然宁熹有三位侍妾,却只有芙阑一人在新婚第二日就来请安,为何她们不一起来?她来,只怕是示威的,表示她的身份与众不同,她并不认同自己这位皇子妃。
正想着。琳云回来了。一进门,琳云就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说道:“郡主,这是芙阑姑娘打赏奴婢的,您看看。”说着,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东西给流光看。
一块三两多重的银子,还有一副翡翠耳环,成色还不错。
真是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