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忻如果真是他杀的,宁熹会阻止她为雁忻报仇吗?他和宁焱是一母同胞,他能够若无其事地看着宁焱被她杀死?再且。宁熹还说宁焱对她不善,那刚才的刺客,会不会和宁焱有关?为何她一遇刺,宁焱就带着人赶过来了?如果不是宁焱的话,那些刺客又是什么人呢?
“想什么这么出神?”宁焱问道。
“啊?”流光抬头,惊觉宁焱是在问她,摆了下手,道:“没什么,在想刚才刺客的事。”
“你不是去明华园了?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你也知道?”流光有些愕然,他怎么知道她去了明华园?反过来一想,越加肯定了驸马所为与他铁定有关,不过不好开口直接问他,就说道:“青阳公主府中有事儿,我们就提早散了。”
“哼,”宁焱冷笑了一下,道:“怕是有碍眼的人去了吧。”
碍眼的人,是指熊施意?要说实际情况,她确实算个碍眼的人。莫不是他们早知道熊施意也会去明华园?
“你知道还问?”流光不冷不热地回了宁焱一句。
“随口说说罢了。你不想说刺客的事,回府等熹回来告诉他就是了。”宁焱听她语气不善,仰靠在壁上闭合了双眼。
原来他是问刺客的事,她还以为他闲得无聊找她搭讪呢!看他此刻的样子似乎有些生气,想着好歹别人也是关心自己,踌躇了片刻。道:“我和熊施意在远书阁分了手,走了不过一会儿,就遇到了刺客。”
宁焱睁开双眼,眉头皱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和她一起?”
“她一定要让我载她一程。”
“你和她在车上说了些什么?”
要不要告诉宁焱实情?她方才理了那么久,刚理出宁焱和雁忻之死有关,这会儿,该不该告诉他她们说的是雁忻?
见她没有立即回答,脸上的神情犹豫不决,方知她不愿意回答他的问话。眉头习惯性的一皱,随即放了开来。正要对她说“不愿意说就算了。”流光说道:“她来找我说雁忻的事。”
流光想了一会儿,既然他都问了,何不以此试探他一番。毕竟她还不能确定就是他所为。
“雁忻?”宁焱想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大易的雁忻公主,再一看她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一双眼不放,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哼笑了一声,道:“我本来是在打那位公主的主意,不过熹传了话回来,说是不能动你一根寒毛,我安排好的人在路上看见你在队伍里,就都撤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当时宁熹说只要她和雁忻在一起,雁忻就不会出事。如果真如宁焱所说,那么雁忻之死就不是他授意动的手,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宁焱瞧见她深思的表情,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你竟然会对个已死之人这么感兴趣。”虽然那个小公主的死确实不是他下的手,不过也不能说和他完全没有关联,他只不过让人递了个消息给宫里,又在他们的人里安插了眼线罢了。当然,山底下也有他事先埋伏的人,只不过都没有派上用场。
听见宁焱说雁忻是“已死之人”,流光蹙了下眉头,望着他一张笑脸,坚定地说道:“雁忻是我朋友。”
宁焱耸了耸肩,不再和她纠缠于这个话题,问道:“熊施意就是专门找你来说这个?”
“嗯。”流光点了点头,“我亲眼看见她对雁忻下的手。”虽然当时的情况是熊施意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过,祁珩亲眼看见的,就和她亲眼看见是一样的。反正祁珩不可能会骗她。
“知道了。回去我和宁熹会加派人手给你。”宁焱点了下头,随即露出思考的神情的来,流光猜测他大约是在想遇刺的事,也就不再打扰他,只静静地坐着,脑袋偏向车窗一旁。看着街道上的行人。
曼箐和柳箐在窗外随侍,流光忽然想起当时刺入车厢内的那一剑,抬头看向宁焱,问道:“我身边有没有你们安排的隐卫?”然后大致将那个救了她们的青衫侠客的身量外形和宁焱形容了一番。
宁焱摇了摇头,“隐卫有,你没注意到刚才你身边的侍卫多了几个出来?”扫了一下流光的脸,看来她明显没有注意这个,又接着说道:“隐卫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流光随意地点了下头,转向窗外。不说还不觉得,方才和宁焱说那青衫侠客的外貌时,她惊觉此人的身量和祁珩是差不多的,只可惜当时情况太乱,她只顾着曼箐有没受伤,也没注意到那青衫侠客的脸。若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