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你敢不敢去?”
信儿也是心机乖巧,时来运至,那肯放过机会,连忙答道:“只要师父敢去,徒儿也敢去!”
“我要是不去呢?”
信儿忙道:“只要师父叫徒儿去,徒儿就敢去!”
“那么你就先去把毛水西的脑袋拿来吧!”
信儿料不到于志敏会这样,不禁大愕,答不出话来。
王紫霜嗔道:“你到底教不教这孩子?”
于志敏笑道:“你怎知道我不教?”
“为什么要出离题给他做?”王紫霜瞪着秀目。
于志敏被王紫霜的眼光摄住了,陪笑道:“要吃饱了才教啊!”
“那怕你不教!”王紫霜恨了一句,才把鸡腿递回给于志敏。
于志敏边吃边笑,笑得王紫霜恨他一眼道:“有什么好笑!”
“你这个人,连到笑都不给笑?”
“就不给你笑,要说出埋由来,才准你笑!”
于志敏反问道:“你怎样把原士道这些酒菜拿来的?”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说!”
于志敏噗哧一笑道:“还不是用我刚才夺鹅的那种手法?不过,你差一点点,要闯出祸来!”
“你胡说八道!我闯什么祸?”
“你以为那几个老头怕事么?他们才不哩!你把他们的菜偷了,当时固然乱成一团,可是后来那松林老怪就要去搜我们住的地方,还是由我来收他的尾巴!”说完又是大笑。
各人听于王两个尽在拌嘴,说得藏头露尾的,都个个心急,罗凤英忍不住道:“敏弟上你就一古脑儿说出来罢,人家心都听得烦了。”
于志敏先看看王紫霜的脸色,见她微微地点头,才敢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王紫霜回到原士道庄上的时候,于志敏也正巧到达,他看到王紫霜偷听厅上松林老怪和原士道的谈话,知道老怪刘大正对于偷袭,主张最力,他的理由是,为了取得明天擂台的绝对胜利,先用偷袭消灭卫家庄一部份实力,同时,在偷袭时候,还可以抢夺一批小孩子,以供炼剑之用。
王紫霜听到那些话之后,又见到那些庄汉端上热腾腾的菜出来,她立刻退到后面四处乱找,于志敏仍然用“纳芥藏身”的功夫,把自己缩得像一只蝙蝠,贴在走廊上的黑影里,两眼却注视着厅里。
过了一会,厅上已摆下了五桌酒席,原士道请那些凶徒入席坐定,那松林老怪就坐在居中一桌的上座,正待举箸夹那块肥鹅的时候,忽然那肥鹅无缘无故地来一个大翻身,“呼-——”一声飞出门外,把那老怪吓得“哎呀!”叫了起来。
于志敏知道是王紫霜使用“虚空接引”的功夫,和那群贼人捣蛋,不由得暗暗好笑,接着就看到鸡啦、鹿脯啦,都一件接一件地往外飞。
松林老怪把脸都气青了,恨恨道:“这是怎么一同事?”
原士道忙道:“老前辈不知,敝处近来出了狐仙,而且正住在舍下的水阁上,今夜可能是鸡肉烧得太香了,惊动了狐仙来开这个玩笑哩!”
于志敏在墙上听原士道这几句话,几乎要笑出声来。
松林老怪道:“有这个事?你这里的狐仙,住多久了?”
“没有多久,大概是十天的光景,我们都不敢走到水阁的桥上,只好在桥前供上一点水果、清酒,以求他不来干扰。”原士道据实回答。
这时,不但酒菜飞走,连到碗筷也统统飞走。桌上已是和初时一样,半点东西也没有了,松林老怪往桌面上望了一会,忽然怒容满面,站起来喝道:“好一个小辈,敢到老夫面前来耍玄虚!”
一个箭步冲出门外,双足微微一动,已扑上对面的房顶,可是,他四周看一会,也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异象,只好颓然回到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