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变虽然够快,但仍然感受剑风冷芒,掠面而过。
徐元平一剑逼开了王冠中,人却和上官婉倩—齐落着实地。
他虽然身负上乘武功,但因未习过那飞鹰十八式的空中换气之法,是以不能和王冠中一般在空中翻转自如,久停不落。
上官婉倩大险之后,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望着徐元平嫣然一笑,道:“你要不救我,这一次我非得受伤不可……”,忽然发觉他喘息甚重,脸上汗水如珠,滚滚而下,不禁大急,顾不得身处险境,急急接道:“你怎么啦?”
徐元平左手疾伸而出,说道:“闪开。”身子一侧,急掠而过。
只听一声闷哼,传入耳际,上官婉倩回眸一瞥,只见驼叟高大的身躯,横向一侧摔了过去。
显然,欧驼子是被徐元平掌势击中,但惊人的是这一掌打的无声无息,和那奇奥绝的手法,使人连看也未看清楚。
矮叟胡一书和那断腿红衣大汉,似是都被徐元平一击重创欧驼子所慑,同时呆在当地。
徐元平举手用衣袖拂拭一下头上的汗水,傲然说道:“哪一位不服气,但请出手,如若各位自知难以凭强使在下屈服,那就让出一条路来,放过这位姑娘。”
那红衣独腿大汉突然大喝一声,疾行而上,横抡手中铁拐,一招“朔风狂啸”拦腰扫去。
这一击威猛惊人,只看得上官婉倩替徐元平捏了一把冷汗。
但见徐元平身子一转,不退反进,疾如电奔般,疾欺而上,举手一掌,拍在那红衣独腿人汉左肩上。
这一击不但要身法快如星火,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人的胆气。
那红衣独腿人汉突然大叫一声,整个的身躯,向后倒飞过去,摔出四五尺远。
徐元平神威凛凛地喝道:“哪一位有行胆上来试试?”
王冠中两仪尺平举胸前,缓步向前走来,一面肃容说道:“阁下的掌法,乃在下生平仅见的奇学,王某人有幸领教。”
徐元平道:“我本无伤人之心,但诸位却要这等苦苦相逼,迫我出手……”
白发萧萧的梅娘,突然一顿于中竹杖,喝道:“站住,你也接不了他的掌势,让我这老迈的人试他一试!”
忽听那紫衣少女娇弱无力的声音,由蒙面黑纱中传了出来,道:“梅娘,你用咱们南海门中‘无相气功’和‘倒海三式’对付他。”
王冠中凛然止步,退到一侧。
原来“无相神功”和“倒海三式”都是南海神叟生平绝学,王冠中投身南海门十余年,也不过只听师傅说过,现下听师妹忽然说了出来,自知难再勉强出手,只好退到一侧。
梅娘缓步逼进,竹杖着地有声。
这时,徐元平头上的汗水,更是滚如涌泉,全身的衣服,都为汗水湿透。
上官婉倩奔了上来,挡在徐元平前面,说道:“你已经很累,让我对付这老婆婆吧!”
梅娘冷笑一声,说道:“站开去。”举手一杖,缓缓击来。
上官婉倩举剑一封,架住了竹杖,正待用力把它强震开去,忽觉那竹杖上发出一股极强的劲道,上官婉倩怕仅剩的一剑再被对方震飞,全力握住不放。
但那竹杖上的力道,强大无比,上官婉倩全力握剑,竟然被连人带剑震拨一侧。
这是她生平之中,初次遇上内功如此强大的劲敌,不禁心神大震。
梅娘一杖震拨开上官婉倩,左手一挥,疾向徐元平劈了过去,口中冷厉地喝道:“小娃儿,先接我一记劈空掌试试,咱们再动手不迟。”
这时徐元平内腑的毒性,已然发作,自觉全身虚弱无力,但他生性好强,听得梅娘一激,竟然强提真力,硬接一击。
这一掌力道奇猛,徐元平但感全身受到强烈的一震,气血直向胸口翻动,耳际长鸣不绝,眼前金光乱闪,头重脚轻,再也站立不稳,仰面一跌,晕倒地上。
夜风吹飘起梅娘头上的白发,她冷若冰霜的脸上,闪掠过一抹杀机,竹杖一起,直向徐元平玄机要穴之上点去。
蓦地里白虹疚闪,一道剑光,电奔而到,剑杖相触,砰的一击脆响。
梅娘手中的竹杖,吃那疾奔而来的剑光架开,击在一块山石上,一块拳头大小的山石,应手而碎。
上官婉倩运足了全力,架开了梅娘竹杖,人已经累的有些喘息。
这位倔强的姑娘,接过白发萧萧的梅娘两杖之后,似是已自知无能相敌,并未借机抢先,垂下手中长剑,傲然说道:“你不能杀他!”
梅娘冷漠地一笑道:“为什么……”,但她却似突又恍然大悟地接道:“是啦!先把你杀了之后!再杀他!”一挫腕,收回竹杖,横抢欲击。
上官婉倩似未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冷漠地说道:“我打你不过,你要杀死我,那自然十分容易,但你却未能是他的敌手……”,她微微一顿后,又道:“如是他未战得筋疲力尽,只怕你在百招之内,也无法伤得了他!”
梅娘一顿竹杖,人石三分,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