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皇打从一开始就盘算着让卢临猗成为皇家的一员,以此来牵制镇北侯,今天这等好机会,他哪能轻易放过!
“镇北侯爷,您这话就见外了,我看临猗这丫头温婉恬静,甚是合心意。即便在边疆久了,宫中礼仪不熟,常来我这儿,我亲手调教,您看如何?”
林宛能在宫中这么久还备受恩宠,手段自然是高人一等。
镇北侯的推托,被她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挡了回去,不仅让赐婚推不掉,还让林宛有机会更紧地握住卢临猗。
亲自调教?嘿,皇贵妃这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姜雪心里嘀咕,真要照她说的做,表姐这婚事怕是更逃不掉了。
萧宴是林宛的儿子,卢临猗进了宫,他能不知道?到时候母子俩一合计,还怕算计不了表姐?
“……”镇北侯一时语塞,沉默不语。
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找借口推辞,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雪叹了口气,舅舅终究是个武夫,跟宫里的这些心思细腻的贵人们比算计,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侯爷,前阵子长乐得知夫人噩耗,心中悲痛万分,奈何不得擅自离京,否则定会亲临吊唁。”
红唇轻启,姜雪一脸歉意,对着镇北侯行了个礼。
萧湛听了这话,心领神会,起身对着北陵皇行礼:“父皇,儿臣也听说镇北侯夫人前不久因病仙逝,镇北侯府上下正处在守丧期间。”
守丧通常要三年,这期间是不能谈婚论嫁的,这是常识。
而北陵皇又特别重视孝道,守丧的事在他看来至关重要。
因此,“守丧”二字一出,北陵皇的话就被堵得严严实实。
北陵皇闻言一愣,脸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许多。
这样一来,想借卢临猗来牵制镇北侯的计划就泡汤了!
林宛和萧宴的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好不容易既能拉拢镇北侯又能讨好皇上的机会,就这么飞了!
皇后倒是显得泰然自若,嘴角隐隐挂着一丝笑意。
林宛啊林宛,你想拉拢镇北侯帮你儿子壮势,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姜雪看着殿上众人各异的表情,觉得颇有些好笑。
北陵的这位皇帝,皇位得来有点不正经,所以他特地把正宫娘娘捧上了太后宝座,自己表现得超级孝顺,好让自己坐稳正统继承人的位子。
这不,北陵就形成了“孝”字当头的风气。
姜雪看准了这股风向,特意抛出了镇北侯夫人去世的梗。
这样一来,镇北侯有了合情合理的挡箭牌,连皇上都得吃瘪,说不出个不字!
“皇上看得起小女,是小女的福分,只是小女正处孝期,这婚事嘛……”镇北侯接话,瞅着皇上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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