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重重地哼了声,王结香转身朝岛上的房屋走去。
距离木牌最近的屋子,位于石板路的起点,是个灰色的土屋,殷显说过:那是他爸的老家,他出生在那儿。
砖头垒成了土屋的主体,窗框黄得发灰,玻璃却是纯白色的。王结香走至门边,生锈的大铁门是插钥匙打开的,而门把自然是拉不动的。
她使劲往门上踹了两脚,铁门锈归锈,还挺结实。
只能试试用锤子砸窗户,王结香的手伸进怀里,亮出她自备的道具。
看出她要做什么,一直对这些屋子有不舒服感觉的殷显尝试阻止:“如果屋里关着怪物,砸开把它放出来了怎么办?”
王结香找着敲打的角度,听他说话,头也没回。
“有怪物,就打怪物。”
随着砰砰砰的落锤声,她头头是道地为他分析。
“你呀,平时只知道赚钱,都不看小说,不玩游戏的。你说觉得屋子有古怪,那明摆着它们有隐藏的讯息,正等待我们去互动。”
窗玻璃,不是正常的窗玻璃,几锤子下去它一点儿没坏。王结香挑着窗户角敲打,一块玻璃一块玻璃地试。
兔子叹息声连连。
“别怕啦。有怪物正好,打败它,你就恢复记忆了,游戏电影都这个套路的。没怪物,那砸开更无所谓,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吃的玩的,再为你的兔子窝添一些绞肉机打蛋器面包机,让你的受困生活拥有更高的质量。”
王结香讲的话,意在活跃气氛,但殷兔子完全没法被安慰。
她砸得越起劲,他的身体抖得越厉害。
停下锤窗的动作,王结香走到他身边,把他捧起来,装进自己厚羽绒服的口袋。口袋是个深深的直袋,装在里面的兔子扒拉着口袋边缘,剩一双眼睛和耳朵露在外面。
她说:“我力气很大,跑步很在行,遇见坏事,我会跑得很快。”
应了那句“力气大”。只听“啪嗒”一声,坚固的窗玻璃硬生生被王结香用力气锤破了一小角。
这下能看见屋里了,可能是没开灯,看进去黑漆漆的。
“哇哇哇!”
破的窗户角正好临近铁门,王结香兴奋地撸起袖子,把胳膊从破洞中伸进。
经过短暂的摸索,她成功地找准门内的把手位置。
向下一按,铁门吱吱呀呀地从里打开了。
“进去看看?”
王结香眼神询问殷显的意见。
他闷闷地应:“嗯。”
推开锈迹斑斑的通往殷显幼年老家的门。
她带着他,重回那片如墨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