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手一伸,袍子盖在她身上。
“好吃好喝把人伺候好了,过两天我会叫布尔汗解禁。”吐一口烟雾,盯着不远处走过来的几个人,“大东怎么样?”
他说得德语,陈茵贴在他左心房上,闭着眼,聆听那刻跳动的心。
“好,他们自己研发的东西不得他们自己先尝尝,就让那帮疯子试试水,再把东西匿名传给凯文,让他赚点钱给女儿买衣服买玩具。”
那边一人拖着一个黑色袋子往货船上走去。
电话挂断,手夹着烟掸一掸,瞟一眼趴着在他胸口的人,安安静静缩着身子,手捏着她下巴抬起来,恶狠狠凑近,在她鼻子上咬一口,“命根子差点被你坐断了。”
陈茵又气又羞,“那我很冷啊,谁让你大半夜非要来海边。”
烟吸到最后一口,睇她,烟屁股递到嘴边,“吸不吸烟?”
只有焦虑的时候她才抽几口,说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碰过烟了,是从什么时候,从看到那张报纸,又或者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和名字,还是落地苏丹之后。。。。。。摇摇头,“不吸了。”
“嫌弃我?”
老老实实趴在他胸口。
船上那人看一眼,不远处太阳椅上的一大一小身体,阿泽大概知道彬哥身上的人是谁,她裹着袍子缩成一团只露一个脑袋像只猫儿一样,被男人胸膛罩着,阿泽扫一眼旁边黑色的袋子,上面的血都干了,硬成一块一块。
解开黑色袋子,人还没醒,又泼一盆海水在他身上。
刺骨的冷感,钻心的疼痛,躺在下面的人很快醒了。
眼瞅着烟快烧到他手指尖,“不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抽了,不想抽。”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为什么不抽了?”
陈茵动动脑袋,他胸口跟石头一样胳得脸疼,找个舒服的位置,喃喃一句,“我找到你了呀。”
烟猛吸一口扔在烟灰盒子里,灰白烟雾沿着鼻尖缓缓向上,飘向天堂。
捏捏她耳朵,“换个姿势。”
陈茵下巴抵在他胸肌处,不解地望着他。
男人扶着她的肩膀翻转过来,直面那艘货轮。
桅杆上已经亮起明黄的灯,孤独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