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了很多。
哪怕依旧看着像是情绪缺失,可在一些细节上,似乎有了微弱的情感波动,就是做的事也细致了很多。
就算他真的是与她一样的,可谢衍为什么会改变?
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
是因为她死了吗?
明毓带着诸多疑问暼了眼身旁紧抿着唇角的谢衍。
他视线紧盯着过桥之人。
明毓由着谢衍牵着她的手,挡开了过桥之人的触碰,走下了拱桥。
下了桥,谢衍才复而开口说话:“今日出门,买了什么?”
明毓应:“买了些做冬衣的料子,还有一些杂物。”
谢衍点了点头,又说:“你想要买什么,等我过两日休沐的时候,再一块去全采买了,近来秋雨频繁,道路湿滑,还是少些出门的好。”
明毓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回了家中,下人才说大爷的上峰陆司直送来了乔迁之礼,因主子都不在,陆府管事送了立后就先离开了。
谢衍应了声,似乎对这乔迁之礼没有半分兴趣,连瞧都没有去瞧一眼,径直让人放去了书房。
待晚间门就寝时分,谢衍在耳房洗漱,明毓躺在榻上思索着确定谢衍底细的事。
谢衍从耳房出来时,明毓便作势闭上双目假意入睡。
他熄了烛火,只留一盏微弱的小灯在外间门。
行至床榻边上,平日睡得极为规矩的人,上了榻后却是侧身靠近妻子,手臂虚虚从她手臂上横过,轻一揽着软玉温香的妻子,而后才闭上双目。
明毓微微蹙眉。
自在谢家住的那一宿之后,连着好几宿,谢衍都靠得极近,且还有半拥着她睡。
这又算什么?
夜渐深,明毓依旧没有睡意,而身后之人的呼吸逐渐平缓。
明毓暗暗呼了一口气,随之捂着肚子,佯装出腹痛的模样,痛苦的唤道:“夫君,我肚子疼。”
谢衍才入睡,恍惚间门好似听到妻子说肚子疼,一瞬间门清醒过来,倏然从床上坐起,问:“肚子怎了?”
明毓转了身,咬着唇,痛得似乎欲泣:“不知道,就是疼。”
谢衍目光移到她腹上,道:“你先躺着,我让人去唤大夫来。”
说着,立即转身下榻,踩上便鞋,就疾步要往外头而去。
“等等。”明毓忽然喊住了他。
谢衍转身看向她:“怎了?”
明毓按了按肚子,忽然又道:“好像又不疼了,就只是忽然刺疼了一下下。”
“许是晚间门吃了些什么,现在没事了,也就不用寻大夫了,我喝几口热水便好。”
谢衍却是眸色一沉,强硬道:“不成,得看大夫。”
不由分说地转身出去。
在他开门的那一瞬,明毓再次喊了他:“为何一定要找大夫?夫君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谢衍动作一顿,转过头望向床榻里头的妻子。
眉目定定地凝望着她,半晌后,他方问:“肚子是真疼,还是……假疼?”
静默间门,四目相对,似乎像都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神,望到对方灵魂的最深处。
似乎都想要探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