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伸出双臂,拥抱了他一下。
“好的渔哥!以后有啥事,你就招呼一声,我们北郊肯定当仁不让!”包志强像个孩子一样,终于露出笑颜。
离开病房的时候,肥龙出来送我。
走到住院部的门口,我还是没忍住,冲他说道:“好好照顾你们强哥……实在不行,就让他退休吧,反正钱赚够了,颐养天年也挺好的。”
肥龙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叹着气说:“首先,他自己就不愿意退休;其次,北郊那边的人只服气他,谁上位也不好使;最后,他大多时候挺正常的,以我对他的观察和了解,应该是真的服气你、归顺你了……”
“就因为我曾经敲断他一条腿啊?”我不可思议地问。
“……以前从来没人这么干过。”
“还是让你们强哥多休息吧,务必要看住他,千万别抽那东西了……”
我摆摆手,离开医院。
又风平浪静地过了一段时间,我毕业了。
拿毕业证的那天,胡金铨现了下身,白寒松和马飞拉着他问东问西,但他没说几句话就匆匆走了,留下两个人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不晓得好好的兄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交接学生会手续的时候,我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其中有个资料柜放着不少文件,里面存着不少学生的档案和基本信息。
我心血来潮,翻出来颜玉珠和向影的看了看,发现她们的高考成绩后顿时惊呆了。
这个分数,上云理工都不是问题了,竟然跑来一个三本学校蹉跎四年!
我呆愣许久、沉默许久,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隐隐猜到是为什么,心里忍不住更加难过了。
宿舍几人吃了顿散伙饭,白寒松哭得稀里哗啦,因为曲佩儿考上选调生走了,已经成为标准的公务员预备役,他这辈子不可能追上那个女孩了。
马飞叼了支烟,在旁边幽幽地说:“哭个鸡毛,只要你强大了,还怕她不回来找你?”
“我一个银行狗,能有多强大啊?”白寒松泪眼涔涔。
“你当银行行长试试?”
“我还想当市长呐,可能吗?!我要当了省长,十个曲佩儿也拿下了,说这些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白寒松一头栽在桌上哭嚎起来。
这天中午我们几人喝得稀里哗啦,中途还发生了点小插曲,杨开山带着手下来吃饭了。
看到我后,杨开山愣了一下,接着主动过来递了支烟。
“小渔,喝酒呢?”杨开山还给我点火。
“别理我,烦着呢……”看到颜玉珠和向影的高考成绩,又被白寒松一搅和,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脑子糊里糊涂的,直接将他的手推开了。
杨开山转过头去,直接抽了毛畅一耳光。
“……怎么了山哥?”毛畅都懵了。
“肯定是因为你在这,小渔才心情不好的!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杨开山骂骂咧咧。
毛畅一脸愤恨地出门了。
那顿饭,最后是杨开山结的账,但我确实喝得迷迷瞪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离开饭店的时候天都黑了,白寒松搂着我和马飞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要做一辈子兄弟,以后争取每个月聚一次,还让我俩指着月亮发誓,永远不忘这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