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范走到了韩之良身前,不耻的看着怒目而视的韩之良,伸手将那出逃的士兵口中堵着的破布拿了出来。
“将你所作所为如实供述一遍,或许诸位老爷还能饶你一命。”赵洪范冷冷道。
“是,是,小人全都招,全都招。”那逃兵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看韩之良那吃人的目光,结结巴巴的将韩之良跟家丁主官的吩咐,以及自己做了什么,为了什么,都一五一十诉说了一遍。
那逃兵还没说完,只说到自己到裴家军军中协商投降之事,便被周遭的乡绅打断。
乡绅们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都跳了起来,纷纷向韩之良请愿道:“田家主,万万没想到,这韩家竟然如此狼子野心,竟然出卖我紫阳县数万百姓,这样的人不杀何以平民愤?”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都在紫阳县,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都没想到这此人竟然连乡里之情都不顾了,这样的人留之何用?”
“田家主,杀了此贼”
看到众人纷纷请愿,田时震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泛出些许波澜。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不停挣扎的韩之良,田时震不禁略过一丝快意。
当初你韩家算计我家凤儿,让我的凤儿违抗我的命令,导致凤儿命丧黄泉之事,不知现在可有丝毫悔意?不知当初的你是否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谋害我的凤儿,我不仅要让你全家赔命,也要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内心的快意,促使着田时震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他现在当初的力量一点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从软轿上艰难的直起身,浑浊的眼睛再次扫视了一周。
周围的乡绅被那双眼睛扫到,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毒蛇在暗中窥视自己,伺机而动,吓得顿时不在说话。
“韩之良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田时震一字一顿,说的极为艰难,“我有罪,辜负了列位的信任。”
田时震说完,便有乡绅站出来,要为田时震辩驳,却被田时震抬手制止。
田时震接着道:“为了恕我得罪过,我愿意将田家的田产全都捐出,以作惩罚。”
大堂内,乡绅们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田地可是乡绅大户的命根子,哪怕自己死了,都不愿意看到家中田地减少哪怕一亩。而田时震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直接将自己家中上千亩良田都捐献而出,这,这已经不是放血了,这简直是比割肉还疼。
“至于你。”田时震看向了跪在地上,作苦苦哀求状的韩之良,“诸位以为改如何处置此人?”
这,原本各位乡绅都以为将韩之良这个始作俑者处决,将韩家赶出紫阳这件事便了解,然而,田时震自己紧紧一个失察,便罚的倾家荡产,那么再紧紧处死一个韩之良就显然不太合适,有些太轻了。
看众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田时震替他们说道:“也罢,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吧。我意将韩家满门抄斩。诸位可有异议?”
“全凭田家主安排。”乡绅们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反对。
“既然如此,那传我命令,将韩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赵洪范早已将韩家全家老少,共计八百一十三口捉拿起来,看押在衙门以外。听到田时震的命令,赵洪范双手抱拳,大声道:“末将尊令。”随即慢慢退了出去。
门外,有兵丁充当的刽子手早已准备妥当,见赵洪范出来,目光随即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家主有令,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