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都没想,异口同声道:“小人,愿意加入裴家军!”“好,”裴小道,“既然如此,那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我裴家军员了。186txt你们暂且充任”裴小语塞,细想起来这人着实不好安排。直接丢到军中从介小兵作起,则显得裴家军苛待有功之士;贸然提升个军官的话,他们从来没有在裴家军中历练过,根本就不知道裴家军的规则,难以服众。想了又想,裴小终于道:“你们人暂且充任我的亲兵护卫如何?”亲兵?底下跪着的人犹豫了,说实话,这个安排跟他们所想的相差甚大,原本他们还以为怎么着也会混个把总之类的军官当当,没想到道最终却仅仅个亲兵的名义就将他们打发了?好在那个‘大哥’反应迅速,挡在几人面前,大声道:“谢总兵大人,小人们愿意。”然而,此时裴小也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般喜悦。现在的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个人野心不小,看来自己给出的条件明显不符合这人的预期。对于这种没有任何根基,便想着步登天的人,裴小没有任何好感,淡淡道:“好,既然如此,你们就暂且跟着我吧。”洋县,河关。练国事终于下定了决心,下令强攻河关,然而此时距离他们刚刚感到河关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天的时间。练国事作为陕西的巡抚,他手中的兵丁自然也是陕西待遇最好,基本上没有拖欠过军饷,身上披着的甲胄也不是寻常装备边兵的那种不知用了多久的鸳鸯甲,再加上与陕西流寇长久的混战,这切都导致这群官兵在陕西,仅次于洪承畴所部的洪兵。山河关作为水汇集之地,庞大的兵力根本施展不开。好在练国事这两天也没闲着,虽然没有进攻河关,但攻关前期的必要器具还是只做了不少,比如说能够渡河的小木筏。随着练国事的声令下,万余大军冲向河关外面的河水之处,此时上游正好有人架着制作好的木筏来到岸边。数百人登上木筏开始拼了命般朝对岸划去。对岸镇守的张绍龄也早有准备。河关位于大山之中,山上的林木极为茂盛,山石众多,张绍龄正是利用了这点,在河关中,大造投石机,同时准备石块火油等物,准备在关键时候拿出来守城。而现在正是时候。“放。”随着张绍龄声令下,近百架投石机同时抛出早就装好的石块。巨大的石块,在空着打着旋,朝对方的木筏砸去。只听噗通,噗通的声音传来,无数石块如同天女散花般落下,砸在河水之中,激起大片大片的浪花,巨大的水波向周围扩散开来,着实让附近木筏上的官兵好生忙碌了番,才重新平稳下来。然而,在这样密集的进攻下,不乏有大量的倒霉蛋,被如图起来的石块砸中,木筏碎裂,崩起大片木屑。木筏上的人更是即便没有当场砸死,也都掉入水中。在这个时节之中,掉入水中基本就已经宣告生命的终结。更何况他们大多都是北人,极少人会水,落入水中更是死生。张绍龄对投石机的威力还算满意,当下便下令装填石弹,继续发射。经历了波投石机的齐射,进攻而来的数百官兵仅剩下不足半数,然而当这些人侥幸度过河水,登录到岸边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不堪击的溃散,而是漫天飘洒的箭雨。守城的裴家军的箭矢,就像白捡的样,黑压压的铺天盖地朝着刚刚踏上岸边,惊魂未定的官兵撒来。本身就所剩不多的官兵更是如同地里的庄稼,大片大片的倒地,再也爬不起来。剩下的官兵也都不敢前进,纷纷爬上木筏不要命似得逃回对岸。练国事目光冷冽的看着官兵这次进攻无功而返,脸上阴沉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然而,心中的愤怒解决不了地理上巨大的劣势,他们如果想要进攻山河关,就必须度过如同护城河般,湍流宽阔的河面。“撤兵,明日再战。”练国事声令下,官兵们皆松了口气,纷纷转身,徐徐撤回了官兵的大营之中。第次接触,以官兵的完败而告终。随后几天,官兵分别尝试过趁夜派遣少量精兵敢死队,趁夜偷渡河水;将数百只木筏连城片,形成条可供人通行的木筏,以及佯装撤退,诱使关内裴家军出关追击,等等方法。
试图拿下河关。然而,这些计策无不被河关内的张绍龄化解。日后,当所有能想到的计策全都用过边之后,河水对岸的官兵终于消停了下来,他们也不主动进攻,也不撤走,反而直龟缩在大营之内,仿佛与关内的裴家军耗上了。张绍龄有些奇怪,不过能够长久的对峙下去,反而对张绍龄来说是件好事。直拖到裴小率领大军前来之后,那么练国事今生今世,就别想能攻进河关。是以,张绍龄只是下令让斥候探子小心留意对岸官兵的动向,便也就随他去了。直拖到第天的时候,对岸的官兵再次有所动向。切如第次进攻时模样,只是几天下来的斗智斗勇,让官兵更加小心了许多,木筏更加牢固,木筏上的士兵的经验更多,进攻的时候,也知道用木板、盾牌等物护住头顶。事出反常必要有妖,张绍龄内心之中闪过丝不安。然而有了前段时间的经验,关上的裴家军应对起来也更加的心应手。投石机,弓箭手,依次投放,进攻而来的官兵损失依旧严重。然而此次官兵并没有向前几次那般轻易退却,他们顶着头顶上密集的箭雨,继续前进,点点逼近关城。在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攻到了关城之下。“滚木,礌石。”张绍龄大喝声。随即,大量的裴家军兵丁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滚木,礌石等等股脑的全向下砸去。在这密集的进攻下,官兵像是铁了心般,依然将早已准备好的攻城器械搬上来,打算应刚城头的防御。张绍龄心中不安之情更胜,他猜不出这种不安之感来自何处,或许是官兵的场反应吧,又或许是他遗漏了什么。当官兵顶着伤亡,准备进攻之时。关城的西北方向骤然响起阵震天动地的厮杀声。紧接着,有人大喊,“西北方面有官军偷城。”西北方面有官兵?这怎么可能。张绍龄只感觉观念收到了挑战。山河关依山而建,临水而居,西北方面正是连绵的群山,山势陡峭,悬崖绝壁,险峻难行。张绍龄在部署兵力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官兵会从此地杀来,是以西北方向防御空虚。然而,现如今就算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就算不信也不可能了。“将军,给我百人,我去救援西城。”张绍龄身边将高喊。只是现在为时已晚,翻山而来的官兵显然已经进入了关城之内,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就防火,熊熊的大火只在刹那之间,便已经形成燎原之势。而此时,河关正面进攻的官兵也听到关内的动静,他们中有人大喊:“咱们偷袭得手了,弟兄们冲啊。”随即,大批官兵像是吃了十全大补药般,拼了命向城头上冲杀而来。河关眼看着陷落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