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谜立刻用一种无辜眼神看着她,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伊尔谜,笨蛋……如果真是库洛洛的错,我怎么可能包庇他?”
伊尔谜的神色缓和,确实呢,依苍月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为别人撒谎。
“而且,伊尔谜,诚如你所说——”伊尔谜的身体僵硬了,“我确实是故意被库洛洛带走,但是小伊所谓的怜悯与同情,我却没有呢。”
伊尔谜不动了,他安静坐在那里,听着苍月说话。
“小伊刚刚说的那些话听在耳朵里会让我伤心,虽然不知道伤心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却让我想从内心反驳你的话。我想……我确实不是你所说得那样,单单只是怜悯和同情。”她转过身,不顾此刻伊尔谜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的动作有多暧昧,只是轻轻抚上他的脸:“我想……侠客说得没错,小伊,我可能真的喜欢你。”
伊尔谜如黑珍珠般的双眼突然放出光芒,紧紧注视着她,丝毫不在意她发现自己的喜悦。
“月……”他将她抱紧,贴在她耳边低喃。
“嗯,我在。”苍月柔柔笑了:“我在,小伊。”
伊尔谜抚摸她的唇,低头在上面印上自己的痕迹。不是她的唯一又如何?只要有了这份心,只要不是那无谓的同情与怜悯,那就足够。
“月,我只守着你,今生——只守着你。”
唇间的低喃是一生最重的誓言,他不知道,不知道他人的爱情可以坚定到什么程度,也不想做对比,他只知道——自己会以全心全意,献上自己最虔诚的守护。
“妈,又有人来看你了——啊!”
梧桐的声音嘎然而止,伊尔谜停止想深入的吻,看向他的方向。
不只是梧桐一人而已,却只有梧桐一人带着那种“糟糕了”的表情。
在梧桐身后站着十个人,领头的人穿着黑色的大衣,纯白的毛领明晃晃的刺眼,苍月却好像突然看见在他背后的那个大大的逆十字。
“库洛洛?鲁西鲁。”她听到伊尔谜的声音在耳边这么说。
“呵呵……伊尔谜?揍敌客。”库洛洛回答,然后他转向苍月,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是愤怒还是伤心。
习惯性的举起手,苍月露出笑容:“嗨,团长。”
库洛洛看着苍月,看着伊尔谜,看着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回以一个相同的笑容:“嗨,苍月。”
一时间,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只有被压抑的呼吸声,一点一点透入空气,融为一体。
据梧桐的话说,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状况的什么气氛下,众人终于貌似和乐融融的坐在一起。
“我本打算直接去找墨莲?艾罗恩,却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也产生了一些疑问,所以就先过来。”库洛洛微笑着对苍月说。
“什么事?”的ec
“第一,旅团的悬赏;第二,只能进不能出的森林;第三,酷拉皮卡的死讯;第四,旋律出现在我的房子内;第五,奇牙和小杰失踪;第六,只有你能破的奇怪阵法。这些事情单独发生没什么,连在一起就很有问题。”
苍月的笑容加深,六个问题,和自己想得一样。
“那团长发现几个疑点?”她问。
库洛洛竖起两根指头:“旋律的出现与酷拉皮卡的重伤还有边界的所谓阵法应该都是为了让你留在东果驼;再加上悬赏和墨莲有意无意的暴露,将旅团视线也转移到这里,没有心思去兼顾其他。”
“问题是——”苍月晃晃脑袋:“为什么将我留在这里?为什么要旅团无法顾及其他?根本没有半点显露。”
就好像一篇好文章在进行到最关键时变成大坑,就这么上不上下不下,再没有了下文。
“不管怎样,阵法总算被你破去了,我们也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库洛洛微笑说。
“呃……这个嘛……”苍月摸摸鼻子:“其实并不算破去。”
立刻所有人都瞪着她。
“也不是我的错,真武七截阵是武当镇派之法,哪那么容易破?不过因为阵型并不完全,我也算破了一半,阵法已经不会变动,只要按照我给的路线就能走出去。”
苍月说着话,已经快速拿着木棍在地上画了几幅歪歪曲曲的路线图。
库洛洛仔细研究了一下:“呵呵,和迷宫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