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南星又点头:“视觉效果如此。”
“是因为你没穿鞋。”沈沂低头看了眼,“我刚就发现了。”
赵南星:“……”
她抬手拍了下脑门,睡衣过于松垮,停下来的时候,睡衣下摆都能贴紧沈沂的衬衫。
有些许温热。
赵南星这才发现两人好像挨得太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睛瞪圆,似是被吵醒的起床气还没消散。
沈沂问:“你鞋在哪?”
赵南星:“……”
赵南星皱着眉回卧室穿了鞋,而她走到哪,沈沂看到哪。
“你盯着我干嘛?”赵南星背对着他,忍不住说:“这是你家,你紧张做什么?”
沈沂:“太久没回来。”
赵南星:“……”
任是赵南星在外边总能让无数人尴尬,且总是后知后觉地发现。
但面对沈沂,她会更早地发现尴尬。
可能因为沈沂比她还要“直”。
什么话都敢接。
要么就是无尽的沉默。
赵南星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去沙发上等着。一般隔天换一次纱布,你昨晚去做什么了?跟人打架吗?”
沈沂停在原地,看她走进了书房,但声音还在继续。
刚睡醒的人声音带着点儿沙哑,声也不高,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沈沂这才勉强有了实感。
他回家了。
赵南星一直有在家里放医药箱的习惯,上次商未晚她们过来,周悦齐抬腿瞎蹦,磕到了膝盖,她还拿出来给周悦齐消毒伤口,贴了个创可贴。
但现在却找不到了。
她拉开抽屉翻找了会儿,最后沈沂出现在门口。
“你进来干嘛?”赵南星用手扇了扇眼前的尘灰。
这房间太久没进来过,她也没打扫,哪里都荡着一层浮土。
沈沂那没受伤的手抬起来,温声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赵南星:“……”
—
一个在这里住了四年的人,却找不到自己的东西在哪儿。
而刚回来的沈沂轻松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