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不到他正在心忧非常之际,谢宏志竟又讽刺他用毒,顿时怒火上扬,杀气遍罩眉心,他惨厉地一笑,冷峭地道:“哈哈!好说!我姓李的也正要想知道你倒底凭仗着什么?”
他此刻有若岳峙渊立似的豪壮异常的望着谢宏志,但他已悄悄的运出“两心神功”,暗自提起真气,运出“赤霞神掌”觑住铁甲怪,预备一有空隙即出手救人。
铁甲怪那粗犷的模样,此刻因为胸腹伤口的血浪流出,看来更是凶狠,那鲜红的血痕也染上了公孙慧琴的身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跌坐在地,正在敷药韵银甲魔,他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神色,而后,他的视线投射在怀中的公孙慧琴脸上。
他惨忍地冷笑一下后,忍不住的也为她那娇美丽艳的容貌而皱了皱眉,他哑声道:“落星追魂,你只要敢乱动一下,那么这个妞儿就活不成了——”他看到了李剑铭半边睑色,已经变为红色,满脸的震怒之容,心中不由得怦怦一跳,右手铁钩已经扣住公孙慧琴喉上。
他又看到了李剑铭眼中露出的无可奈何的犹疑神色,於是他得意的环视了一下谷内。
此刻谷中的丐帮弟子,全都静谧的不再发出一言,而那在搏斗中的老叫化和一剑震天南张克英等,也都停手看着这边。
铁甲怪冷哼一声,左腕一抬胸部,一道红色光彩斗然跳出,“呛”地一声,落在地上。
众人只见那平置地上的是一块宽有数寸的铜牌,一条张牙舞爪的红色娱蚣盘距在铜牌之上,形象甚是骇人。
老叫化还未开口,金玉双环袁信惊呼道:“天娱令!”
铁甲怪嘿嘿数声冷笑,他看见众人脸上的惊惧之容,哼了一声道:“见令有若见人,如有藐视此令者,即与天娱宫作对,河套煞君必将令之粉身碎骨——”李剑铭一听,哼了声,缓缓踏前一步,提起右足便待踏上天娱令。
铁甲怪心知只要落星追魂一脚踏下,则任是天娱令为纯铜听铸,也将变成烂铜,故而他大喝一声道:“你不要她的命了?”
李剑铭身子一颤,犹疑地顿了一顿,便又缓缓的退了一步,他脸孔涨得通红,双眉倒竖,眼中尽是悲愤之色,然又无可奈何。
铁甲怪见到自己这话果然生效,他说道:“半月之内,家师河套煞君将至江南行宫,你若能及时赶到,自然会将这个小姐交与给你,否则的话,嘿嘿……”李剑铭咬了咬牙道:“半月之内,我必定会去,但你且告诉我那江南行宫是在何处?”
他话音一完,银甲魔冷森森的道:“钱塘之滨,西子之旁,你去到便知,现在何需多问?”
他此刻右臂齐肩而断,血液已经止住,不再流出,但是脸色惨白得可怕,那高大魁梧的身子,此刻半弯着腰,看来更是庞大。
他怨毒地望了李剑铭一眼,对铁甲怪喝道:“走罢!”话声里,他一瞥卧在地上被点住穴道的刘亿红,单臂一伸,已挟起刘忆红,一说完,两人便跃身翻出崖外,大步跨走,腾身离去。
李剑铭愤然的望着地上的天娱令,又看了看惊骇住的老叫化,以及丐帮的长老,他冷哼一声,制剑一劈,银光闪处,天娱令劈为两片。
他顿了顿足,便待翻身追去,那知他身子刚刚一动,便听谢宏志讥讽地道:“嘿嘿!落星追魂天下之雄,竟也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任她被人劫走!”
他说到此地,话声一变,厉声道:“李剑铭你想如此就一走了之?嘿!有这么简单?见过胜负再走!”
张克英和袁信想不到谢宏志会不顾公孙慧琴的生死,而一直在与落星追魂挑战,故而异口同声地叫道:“掌门人你……”谢宏志此刻心里忌妬之念头,使得他理智泯减了,他一听师侄叫他,便知下面要说些什么话,故而大喝一声,喝住了张克英与袁信的话。
金玉双环袁信脸色一变,望了下张克英,愤然道:“你不去我去。”他顿了顿脚,便一收双环,头也不回的跃出谷外,飞身追去。
张克英做梦也想不到谢宏志会变成如此没有人性,只顾着和落星追魂此剑,而真的不顾及公孙慧琴和刘亿红的生死,他嗫蹑地道:“掌门人……”谢宏志竖眉瞪眼,冷哼了一声,他看到了李剑铭眼中的痛苦,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愉快,使得他不及深思了。
他长剑一斜,独门绝艺“射日剑法”的起手势使出,眦着牙狠声道:“姓李的,心痛吧!
哈哈……”
“哈哈!谢宏志,你这般狭窄的心胸,还能做一代宗师?你这掌门人白做了,天下都将耻笑於你,来来来!我老叫化不自量力的倒要看看你姓谢的凭着什么……”飘渺酒丐刚才乍见天娱令,一时楞在一旁,武林中盛传着的天娱宫的狠辣手段,倒区使得他不敢骤然妄动,而致使得丐帮遭到危难,此时他眼见谢宏志口出狂言,再也忍耐不住了,遂说出这番话来。
老叫化望了下那在沉思中的李剑铭,耸耸肩,也想不到为什么李剑铭会在此时深思起来。
他一带绿竹杖缓缓的向前跨出两步,摆开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