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喝酒见风会醉,但冀漂跟别人不一样,一出粤海轩被小风一吹,还能清醒一点,他先跟国贸中心的同事道别,连说没让大家喝好,等改天请大家再聚,旖旎说她现在比较闲,让冀漂到时候别忘了叫她,冀漂当然满口答应,这可是他的梦中公主霍青桐,还不得倍加关注。赵钧这货又喝上头了,竟还要拉着冀漂去唱歌,把张言气的直接把他拉走了。
肖雨有意落在最后面,还要为李伟去直营店的事向冀漂道歉,一张口眼泪便下来了。肖雨是冀漂认识的最自立坚强的女孩,又是他在单位最为敬重的人,他从来没见肖雨哭过,不禁心里一阵难过,动容地看着肖雨劝道:“雨姐,你虽然是我的师姐,但我一直把你当作师傅看待,你当师傅的要给徒弟道歉,你让我如何受得起?让别人知道我就没脸了。”
肖雨还止不住哭:“李伟做的事才没脸呐。”冀漂慌忙接道:“伟哥这样做我完全能理解,以他的能力和经验,在我这确实委屈他了,我听说直营店让他过去当老总,工资也比我这边高得多,咱们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再说你在公司的业绩那么好,他做为一个男人,多少会有一些失落,这次刚好赶上一个能展示他才华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肖雨猛地抬起头:“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多少钱才是个够?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那我宁可辞职不干,也不让大家说他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冀漂叹了口气:“我的好雨姐,咱们都是成年人,也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见过那么多曾风光无限的人去值夜班看车棚,机会稍纵即逝,努力进取总没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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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漂见肖雨的情绪有所缓和,连忙对等在旁边的兰婷和文中招手,让他们把肖雨送走了。公司的员工已经走过了,就剩下一圈自己人,秋水肯定要跟卓妍回英伦家,嘉洛和彬雪也要回自己家,二期已经开业了,没必要再去冀漂家商量事,蓝筹见冀漂喝多了,就让他把车放到这,让他一家坐自己的车回去。
夏风连忙上前接道:“我送冀总他们回去,你们都赶紧回家休息吧。”那边文卓早就被搀上了英伦的大奔,卓妍跟沈晴道别,还亲了已经伏在沈晴肩上睡着的橙橙一下,似无意地看了冀漂一眼,冀漂也在看她,目光一触便都马上惊悸地分开,月亮看见他们的无奈,马上躲进云端,群星们眨着眼发出无声的叹息。
大家挥手告别纷纷上车,夏风跑到公司配给他的车上拿来一个塑胶警棍,递给坐在旁边的冀漂,冀漂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几天被猛哥恐吓得够呛,确实得要提防一点。他见那辆车上还有员工,便问夏风道:“他们咋还不走?”夏风将车发动起来:“他们跟着咱们,一会我坐那辆车回家。”冀漂噢了一声:“你最近把车练得怎么样啦?”
夏风想起上次送冀漂和妍晴去酒店,停车的时候还把后保险杠撞了,不禁忍不住笑了:“以前没车开水平不行,最近天天摸车还可以了,我这人属于头脑简单手脚发达的那种,对凡是动手的活适应得比较快,应该没啥问题。”冀漂呵呵一笑:“我看出来了,你小子命背生不逢时,你要生在古代你就是个大侠。”
夏风咧嘴轻笑:“冀总过奖了,我顶多就是武侠小说上刚出场还不含糊,等真正的高手一来我马上就趴下的那种垫背的。”这时候有一辆车超过他们,猛地停在前面,冀漂急喊一声注意车,夏风应声把车刹住,轮胎发出刺耳的啸叫声,冀漂刚想骂前面的司机,后面又上来一辆车急停在他们左侧,紧跟着从车上跳下来一群人。
冀漂的头还木着,夏风已经打开车门,只见他一撩后衣襟,一道寒光闪过,他又抽出他那一尺多长的专业砍刀,冲下车厉声咆哮道:“不想活的都过来。”说着空劈几刀,发出森人的铮鸣声,沈晴的惊呼声让他清醒过来,这又是猛哥派人来收拾他,只有这一种可能,女儿也大声哭喊起来,稚嫩的声音让他撕心裂肺,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冀漂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别碰我的家人,否则神魔不认一概诛之。他拿起塑胶警棍,腾地跳下车,对沈晴大喊锁车门。这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夏风的砍刀跟对方的铁棍碰撞出的火星,他怒火中烧,顾不上从车前绕过去,直接跳上车前盖,如护犊的猛虎一跃而下,朝那帮子猛扑去,手里的塑胶警棍风一样猛抡。
人的潜能是可以激发的,写手自以为这便是气功,冀漂一心要保护妻子女儿,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暴怒产生的气场,让他身上挨了几棍都浑然不觉,他手里的塑胶警棍已经接连击中几人,发出噗噗的闷响,有人已经倒下去了,他的余光看见又有人冲进战团,竟然是公司的保安,原来夏风为了安全起见,专门安排保安坐在后面的车上。
形式顷刻间发生逆转,那帮子精神准备不足,本以为冀漂拖家带口,不用动手他都会吓瘫的,哪想到这边早有准备,加之冀漂拼死反抗,还有勇猛无敌的夏风,那帮子从气势上已经怯场了,也不知道谁先带头跑的,立马成鸟兽散状,转眼间就跑不见影了。冀漂喊住想要追赶的保安,赶紧回到车里看沈晴和橙橙。
沈晴脸色煞白,瑟瑟发抖地紧搂着橙橙,橙橙已经被吓得哭不出声,惊恐万状地看着他,冀漂揪心地把她们揽进怀里:“对不起,没事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们。”有保安跑过来叫冀漂,原来夏风把躲在前面那辆车里没跑掉的何鲸揪了出来,等冀漂走到他面前时,他浑身上下已经被塑胶警棍结结实实地敲过了一遍。
在车灯的照射下,他的嘴角流着血水,眼中露出惊悚哀求的目光,夏风给冀漂使了个眼色,故意咬牙切齿道:“我去把他的脚筋挑了。”说着作势一扬手里的刀,何鲸直接一声哀嚎,忙不迭地往车底下爬,保安上前抓住他的脚脖子,又把他拖了出来,他对着夏风拱手作揖声泪俱下:“兄弟啊,看在当年咱们是一个商场的,你就饶了我吧?”
夏风厉声断喝:“谁是你的兄弟?你这种人要是还讲兄弟情义,就不会干今天的勾当。”何鲸又乞求冀漂:“冀总,我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老婆跟你曾在一个柜台的份上,饶了我这个贱命吧?”他不提玫丹还罢,冀漂一想起玫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被他害得当小姐做鸡头,一股怒火便窜上头顶,猛然抡起了脚。
何鲸啊了一声慌忙用手抱头,冀漂见状硬生生把脚收了回来,不想再跟这种人渣计较。夏风用刀背拍着何鲸的肩膀,厉声喝问道:“刚才那帮子是不是猛哥的手下?”何鲸畏缩着不敢回答,夏风猛挥一刀,劈在他头顶的后保险杠上,何鲸惊恐得连声答是,并辩称他并不想来,是猛哥硬逼着他来带路认人的。
夏风沉声道:“你回去给猛哥传个话,我独狼虽然不在道上混了,但还有一帮敢于舍命的兄弟,以他现在的身家,看值不值得跟我搏命?”何鲸点头如捣蒜,知道自己终于逃过一难,冀漂掏出一沓钱撇给他:“去看伤,要么直接去买大烟,抽死了拉倒。”何鲸忙不迭地作揖道谢,夏风骂了一声快滚,他一骨碌爬起来抱头鼠窜。
夏风挥刀一阵猛砍,将所有的车窗敲碎,然后把其中一把刀插到车座上,刀柄上刻着的独狼异常醒目,像猛兽在自己的领地里留下气味一样,彰显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