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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笑天笑着摇头道:“没有啊,我们只是觉得你很搞笑罢了——汪部长。你还是直说吧,不然我们会以为你精神不正常的。”
汪子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只见他尽力平复住自己的笑容,说道:“最高首长当时说‘还是不要跟那小子联系了……我找他谈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啊’。秘书就问了‘怎么不合适啊?’
最高首长说‘如果我跟他谈生意,吃亏的很可能是国家;如果我跟他谈人生,他可能会觉得我倚老卖老;如果我跟他谈数学。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如果我跟他谈民生,他曾经捡过破烂,体会已经很深了……既然如此,我还找他干嘛?
最后他老人家叹了口气道:‘没办法,那小子太聪明了啊,他又是经历过苦难的人,我想说的话他一定都能想到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啊?!”
汪部长说到后来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次郭向前也跟着他一起大笑,剩下风笑天楞在当场,他心里想到:不能够吧?我在最高首长心中是这样的一个人吗?谁说没得谈?咱们还是可以谈谈感情的嘛!拉近一下距离不好吗?
风笑天想到这里摸了摸鼻子,然后微笑道:“汪部长,这些小道消息你居然当真了,他老人家见过那么多大世面,经历过那么多风雨,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
汪司长一边大笑一边摇头道:“风笑天,这些可绝对不是小道消息,我是从我的岳父大人那里听说的,有一次佳颖带我回家吃饭,无意间就谈起了你,我的岳父大人亲口说出了这番话,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郭向前大笑道:“小天,还是你厉害,连最高首长都对你毫无办法啊!”
等到两人笑声停歇,风笑天才苦笑道:“这是什么好事吗?难怪上次王首长来三江没怎么跟我交流,估计他也是听到这些话才主动跟我拉开距离的,这下好了,估计我的形象已经跟妖怪挂上钩了。”
郭向前笑道:“做妖怪不好吗?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风笑天岔开话头道:“郭叔叔,你刚才说被最高首长给圈进去了,到底是指什么啊?”
郭向前叹了口气道:“一开始的时候都还好,后来我拿出申请直辖区的报告交给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看过之后沉默良久,然后笑着说——‘直辖区这个概念非常好嘛,不过直辖区却必须要有直辖市的影响力才行,小郭,你能说说三江新区的影响力在哪里吗?”
郭向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后来我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三江新区能够在三年之内达到一千亿美金的生产总值,如果三年之后不能实现这个目标,申请直辖区的事情我就绝不再提,最高首长思考了一下,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头道——‘两千亿美金,如果你能完成这个目标。我会亲自批准三江新区的直辖区的申请,如果不行的话,你自己看着办’,风笑天,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是不是把起点说得太高了?后来连个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啊!”
风笑天思考片刻,然后沉声道:“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反而跟我关系密切,最高首长这是让你给我将军呢!”
郭向前迟疑道:“你说什么?怎么跟你扯上关系了呢?”
风笑天沉声道:“最高首长还能不清楚三江新区目前的状况?他让你完成三年两千亿美金的目标,其实是想让你督促我,让我来帮你实现这个目标而已。这件事还是很有难度的,就国内这个形式,完成一千亿美金的目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老人家直接把数目翻了一倍,这不是在将我的军吗?多少产业才能创造出这么多的生产总值呢?除非——”
风笑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郭向前紧张道:“除非什么?”
风笑天呵呵一笑道:“除非我把自己所有开发出的项目全部投产才行!不过三年时间依然有些短啊。”
郭向前一拍桌子道:“既然有可能,那咱们就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总不能在他老人家面前掉份吧?”
风笑天看着郭向前,微笑道:“郭叔叔,你现在说的话就是最高首长想对我说的话。不出意料的话,他一定会对三江新区下放更多的权力,帮助我们减少其他方面的阻力的。”
郭向前听到这话立马就傻眼了,愣了好半天他才伸出大拇指道:“小天。你真神了!居然连这个都猜到了!不瞒你说,最高首长确实答应我会下放给我更大的权力,以后三江新区所有的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包括市政府和省委都不得干涉这里的任何事宜。上个礼拜他老人家已经把放权文件下发到省委了,说我有什么事情不需经过市委和省委,可以直接向他老人家汇报。市委和省委不得干涉三江新区的任何工作呢!”
汪子兴刚才一直都没开口,听到这里他才笑道:“郭书记,恭喜你了!你已经是名符其实的直辖区的一把手了!他老人家虽然给你出了难题,但其实已经默许了你提出的要求,你现在大权在握,完全可以按照直辖区的规模建设三江新区啊!”
风笑天点头道:“不错,最高首长其实已经同意了你的申请,只是这件事还需要时间酝酿,三江新区也需要具备直辖市的实力才行,虽然他老人家是最高首长,但有些事情他也不好独断专行,他这是在给你机会,让你努力把三江新区建设成直辖区,郭叔叔,你距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哦!”
郭向前彻底愣住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己没看到的地方,风笑天和汪子兴已经帮他说的很清楚,最高首长通过中央直接对他放权,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不寻常了。
沉默了好久好久,郭向前忽然眼圈一红道:“唉……还是我笨啊……都没体会出他老人家的真正意图——来!咱们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