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正初一时无言。
师叔道:“仇正初,你并未以眼见我,你所见者,不过是我的琉璃虚像!”
仇正初垂头道:“是,师叔,我未见你,只见虚像!”
师叔又说道:“仇正初,你以心识我,见我过去未来,我在过去否?”
仇正初摇头道:“师叔不在过去。”
师叔再问:“我在未来否?”
仇正初摇头道:“师叔不在未来。”
师叔点头道:“仇正初,你以心观我,不过是看到了我在过去未来留下的虚像。”
仇正初点头道:“是,我以心观你,只见过去未来虚像。”
师叔再问道:“仇正初,你以何观我?”
仇正初摇头道:“师叔,弟子不能观你。”
师叔赞叹道:“正是!”
“着心与眼,终归虚妄,不能洞见本真!”
仇正初思索道:“弟子要以阿赖耶识见师叔?”
师叔道:“你要以阿赖耶识见我,又不能以阿赖耶识见我!仇正初,法如渡河舟!”
仇正初赞叹道:“善!”
“师叔,我以何舟见你?”
师叔道:“咱们即已进入天魔道,四重重法修不得!”
“我这儿倒有一个坐禅法,可以传授与你!”
仇正初大喜:“就请师叔授法!”
师叔道:“仇正初,你可知何为坐禅?”
仇正初摇头道:“师叔,弟子实不知。”
师叔道:“外见一切善恶不动心为坐,内见诸般心性尽皆空为禅!”
仇正初拍掌道:“好师叔,弟子愿学坐禅!”
外门师叔喜道:“仇正初你……咳咳咳……”
忽然,大块瘀血混着破碎的内脏从他口中溢出。
仇正初慌忙上前搀扶。
师叔抓住他的肩膀,喘息道:“我快不行了,坐禅之法,我只能说一遍,你务必记牢!”
仇正初一脸凝重道:“是!”
外门师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将坐禅法传授于他。
仇正初情知紧迫,聚精会神,不敢错漏一字。
半刻钟后,师叔话完,已然气若游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