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曲珍继续说道:“然而就是这封信,险些让我铸成大错!”
“那时因为牧家主的受伤,牧府加强了守卫,我若贸然前去寄信,必然会被牧家人知觉,这非我所愿。”
“于是师父为了帮我,决定亲自走一趟。”
“由他出马,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他回来之后,他却告诉我,他已经在信上附入魔种,一旦牧师兄开启,魔种就会趁机钻入其体内。”
“师父说,过去我们人小力微,委曲求全。”
“可从今以后,有魔主大人的庇佑,我们将不再隐忍。”
“牧萧贪恋美色,攀附权势,全然无视徒弟你的真心,令你芳心错许,意乱情迷。”
“伤害我弟子的人,不配活在世上,该杀,该死!”
“这枚魔种,说强不强,说弱也不弱,不会立时致命,却能让师兄你饱受折磨,痛郁而死!”
“当然,他是与不是,全凭我一句话。”
“听闻此事,我大惊失色。”
“无论师兄你怎么对我,无论你做过什么,你始终是我心头挚爱,我绝不会伤你一分一毫。”
“这一点,我曾多次对师父诉说。”
“然而师父那扭曲狰狞的脸却让我感觉陌生。”
“我这才明白,与魔相伴,必被邪魔浸染。”
“师父,恐怕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父了……”
“那一刻,我开始反思,自从与魔主接触以来,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对苏师妹下了魔种,害了苏家家主,间接令牧家主重伤,还搅乱了牧、苏两个家族的情谊,令整个宗门陷入混乱之中。”
“而我自己,除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你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什么都没得到。”
“我忽然意识到,我竟成了宗门的祸害……”
“我恍然醒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能再与师父同流合污了,否则宗门迟早会毁在我们手里!”
“可我深知魔主的强大,甚至整个宗门加在一起,都不是它的对手。”
“即便我师父是魔主之事告诉宗主,他也拿师父没办法,反倒可能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我选择了隐忍,静待时机。”
“然而很快,牧家传来家主病重将殁的消息。”
“而他的重伤,与我有脱不开的关系。”
“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我以为在他死前,我有必要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于是我趁夜来到了牧府。”
“那晚我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说给了牧家主。”
“包括师兄你已被魔种寄生,若不能祛除魔主,斩断根源,你迟早会浸染为邪魔的仆从。”
“可是祛除魔主,对我们这小小宗门来说,简直天方夜谭。”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兄你堕入无尽深渊,而无能为力。”
“此事师兄你并不知情,因为牧家主深知关系重大,与牧家族老联手将它压了下来,瞒过了你。”
“不久之后,牧家便传来欲立牧星为下一代家主的消息……”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我说当年牧家主为何不立牧萧,而是立牧星为下一任家主,原以为他真的病重,失去了理智,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