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弃想追,却被薛沉香从后面堵上,两个人便在房顶上杀做一处。
何天香冲到后院,十八名守卫四散而跌,一座偌大的石碑已在二十名蒙眼工匠的齐凿之下早已体无完肤,何天香拉开两名工匠,扑到碑前,却见石碑上早已纵横斑驳,不辨字迹,不由恨叹一声,狠狠地在石碑上摸了一把,这才直起身子,仰天一声怒啸!啸如山崩,后院中所有的工匠侍卫都立散而逃。
何天弃急奔而来,一见此景不由哈哈大笑。
薛沉香轻轻走了过来,缓缓挽起何天香的左臂道:“何公子,一步之差,却又如何?咱们还是走吧!”
何天香仰天长叹一口气,泪欲待下,良久方缓缓地点点头。
两人出来之时,却见韦笑河、江城月、李梦莲、六怪、赫天南、云七早已与李汉成诸人在房顶上,巷道里打作一团。一见两人出来,不由叫道:“何公子,薛楼主,怎么样了?”
何天香似全身脱力一般,只顾自己闷头前行,其余之事犹如未闻,薛沉香只得道:“大家先回去吧!”
众人一见这阵仗,便已知事竟不成,也只得纷纷跳下房来。
“怎么?砸了我们李家的东西,就想这么容易一走了之?!”李汉成不由大怒,就想带人追赶,却被何天弃伸手拦住哈哈大笑道:“不用追了,他们回去也不会有多好过!看他田寿有什么锦囊妙计,还是她薛沉香能够只手回天,哈哈哈……”
城东老街,众人全沉沉地坐了一屋,薛沉香见何天香依旧沉着脸,不由上前两步,走到他身前笑道:“何公子,不要再为那件事伤心了,咱们不会想别的办法吗?”
何天香却突然哈哈笑道:“哈哈,我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田尺儿看着何天香不由朝赫天南轻声道:“坏了,你看何大哥是不是受刺激太大,脑袋坏了,人家都急得要哭,他还哈哈大笑。”
就听婷儿在旁边怒叫道:“尺儿,你才脑袋坏了呢!何大哥有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哈哈笑几声,我也会的,你们听,哈哈,哈哈……”
婷儿的笑却带了另一种腔调,使大家的心情更加悲凉,没想到两个多月来的努力,竟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消逝的干干净净,两个多月来的风风雨雨,血泪汗水,生死笑骂谁又甘心如此便舍下?好酸、好涩的感觉。
何天香终于停了下来,却笑道:“婷儿,真有你的。你再这样笑下去,我即便不想哭,也要哭了。好了!大家也不要再这样沉着脸了,那石碑虽被李汉成凿了,但可还是有字留下来了!”
“什么?是什么字?”田大人不由惊道,众人也不由一齐看着何天香。
“我到那里时,所有重要的字都已给凿掉了,但碑的边上却还是有一行小的字,这行字虽少,但对我们来说,已足够了!”何天香笑道。
“是什么?”众人不由齐问。
“何大哥,你倒是快说呀!”婷儿也急道。
“‘拭天谱’原本一份,放于金陵史家,以备不时之需。”
“‘拭天谱’还有一份?”赫天南不由惊道。
“不错!我看完之后就立即用大力金刚指将它抹去了。”何天香笑道。
“你干嘛把它抹去,害得我们一脸丧气!”尺儿不由道。
“李汉成,何天弃诡计多端,但这行字一抹去,他就做梦也不会知道咱们会去金陵史家了。”何天香笑道。
“高!高!”韦笑河不由大笑道:“他娘的,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刁,居然连老子也瞒过了。”
何天香也不由笑道:“我做戏,惹得他们哈哈大笑,却换得你们欲哭无泪,真是有罪,有罪哪!”
薛沉香也不由笑道:“等到咱们真的把‘拭天谱’找出来,那时候可就真不知道谁哭谁笑了。何公子这一招确实厉害!”却见田寿不说话,不由问道:“咦,田大人,你在想什么?”
田大人摸摸长须迟疑地道:“这金陵史家史不云也算是一代忠臣,不论为人,行事都可称得上‘两袖清风,肝胆照明’,又怎么藏这种东西?不会是李汉成他们骗咱们吧!”
何天香摇摇头:“我到的时候,那个蒙着眼睛的工匠正要凿这行字,却被我以‘寒风推云掌’打飞了凿子才留下的,肯定假不了!只是史大人虽然是一代忠臣,但他的亲近未必都如他一样,更况且,这‘拭天谱’藏在他家,他即不参与,也已有了失察之实,无论如何,咱们得去看看!”
田大人不由点点头:“可惜老夫三月之期已至,这金陵之行,只怕要麻烦诸位了。”
何天香连忙一礼道:“请上禀王爷,这件事就交给在下吧!一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