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香冷笑道:“是谁?”
“哼,你惹上的可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相国的公子爷,识相的,赶快把我放开,进去给咱们公子爷磕头赔罪,说不定咱们公子爷一开心会饶了你,否则,哼哼……”李贵冷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相国的大公子,真是失敬失敬!”何天香不由连连冷笑。李让民在朝中陷害忠良,剪除异己,在民间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所以又被叫做李殃民,何天香一听是他的儿子,不由大不以为然。
“既然知道咱们公子爷的来历,还不赶快放开大爷?”李贵不知死活,尚以为何天香怕了相府的势力,不由神气起来。
“放,放,在下马上就放!”何天香,手上却猛地一用力。
李贵突觉何天香脸上神色不对,不由大惊失色,但已经晚了。
“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嘭!的一声大震,里面一桌酒席已给砸的稀烂。
何天香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李贵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十几个家丁一身酒菜淋漓,狼狈至极地站在四周,一个蛤蟆眼的公子却依旧坐在主位上,正阴阴地盯着何天香,却是京师中与婷儿遭遇的李汉成。
“大胆!公子面前,你敢撒野?”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
何天香一声冷笑,脚都不动,横过剑鞘,连打带拍,只听啪啪啪几声响,十几个人已倒了一地。
“让开!”李汉成不由大怒。
其实已经不用让了,众家丁只有滚开。
李汉成缓缓踱到圈中:“阁下是哪路英雄?”
“天下的英雄可真多!”何天香冷冷笑道,嘲笑!
“只可惜英雄都死的早!”李汉成阴阴地道,一步一步压了上来。
“是嘛?”何天香毫不示弱,一步一步迎了上来。
“跟着我走,我保你荣华富贵!”李汉成道。
何天香笑,笑就意味着:不!
李汉成突然出掌,何天香一拳就抖了他一个跟头。
李汉成却又飘了回来,身形诡笑着扑向何天香的背后。
何天香一拳打空,再一拳又打空,何天香不由大骇:“怎么回事,他踏的明明是五行步法,我为什么每次都找不到他呢?”正要拔剑,却突听一人笑道:“他用的是逆行的‘太乙五行迷踪步’非五行相生,而是五行相胜!”
两个人吃了一惊,同时回头,却见厅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青衫少年,斜依在一张椅子上,正将一只白玉酒壶举起,轻轻倾出一股玉浆,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门口站了一个手捧长箫的青衣女子,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何天香与李汉成打斗的时候,她轻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他喝酒的时候,她还是柔柔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他就是她的灵魂,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何天香突然想起了前几年白道上出的除师兄郭强之外的另一位少年英雄——酒公子向歌吟,还有一个一直在追求他的神秘女子——聂小扇。
何天香想着想着,眼见李汉成踏在了水位上,不觉中已然踏上了土位。恰恰应了五行相胜中以土胜水之意。
李汉成脸色一变,迅即踏上木位,何天香见了,已知所以,不由朝向歌吟点头一笑踏上金位。
李汉成脸色惨变,倒跃三尺,怒道:“好小子,今天的事,咱们就到此为止,但愿你们以后别撞在本公子手里!”说着便向门外走去。一群狗腿子见主子吃瘪,也不敢再张狂,只好夹了尾巴跟在后面。
何天香也不拦阻,却只是抱了胳膊看着李汉成的背影笑。
果见向歌吟伸了一条腿拦道:“怎么,打烂了这么多东西还打伤了人,就这么想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样?”李汉成怒道。
“留下几两银子再走嘛!”向歌吟笑道。
“本公子要是不留呢?”李汉成道。
“那你就试试看!”向歌吟又喝了一口酒。
“哼!本公子就不信这个邪!”李汉成一掀前襟,运功双掌,装作昂首无惧地向前走去。
奇怪的是向歌吟并未留他,何天香也未多话。
李汉成不由大喜过望,却突见白光一闪,玉箫闪电般向自己点来,劲气破空,竟是一流高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