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首一看,只见排在最末位的宝灵山席位上,人约数十之众,但并非个个均是竖眉瞪眼之辈,由于一侧尚有八卦门隔在中门,无法看清每个人的衣着相貌。
就在江玉帆等人转首察看的一瞬间,宝灵山的席位上,一声沉喝,飞身纵出一人,直向场中落去。
江玉帆等人凝目一看,竟是一个身穿黑缎劲衣,头戴壮士帽,手持方天短戟的青年人。
黑缎劲衣青年,生得虎眉朗目,颏下无须,年约二十八九岁,目光精锐,眉宇间透着煞气。
卓立场中的蓝衫少年,一见到宝灵山派出人来,立即含笑拱手问:“在下孙楚雄,乃庆阳山庄老庄主……”
话未说完,纵落场中的使戟青年已怒声道:“胜了的晋级,败了的离去,用不着当着天下英雄卖字号!”
蓝衫少年剑眉一蹙,迷惑地问:“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岂知,黑缎劲衣青年,一横手中短戟,怒声道:“你未免有些罗嗦了,半日时间,八个门派争位,如果人人像你这样公子哥儿似地通名道姓,三天之后也开不完龙首大会!”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庆阳山庄的席位,继续怒喝道:“要想知本寨主的姓名匪号,回去可问那姓万的老东西,他自会告诉你……”
话未说完,全场立即掀起一阵喧哗声,不知是对黑缎青年人的傲态表示不满,抑或是在揣测双方谁胜谁负。
只见蓝衫少年孙楚雄,双眉一剔,白面铁青,急忙举臂翻腕,“呛”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同时怒声道:“废话少说,快请赐招吧!”
黑缎劲衣青年冷冷一笑,道:“早该如此,请恕本寨主有僭了。”
说话之间,飞身前扑,手中短戟,一式银龙戏珠,幻出三五戟影,直向蓝衫少年刺去。
蓝衫少年一见,怒哼一声,跨步旋身,疾演大鹏展翅,迳向对方的右腕斩去。
风雷拐一见,不自觉地惋惜道:“庆阳山庄这一场,恐怕很难旗开得胜……”
鬼刀母夜又立即赞同地接口道:“小伙子年轻气盛,经验不足,对方一骂,立即动了真气,哪有不输的道理……”
一旁的铁罗汉一听,立即不解地憨声问:“薛大姊,你说人家动了真气,你和别人交手时,不是也常常瞪着大眼,气得大骂人家放狗屁?”
黑煞神和秃子几人一听,俱都笑了,同时有些幸灾乐祸的向着铁罗汉一竖大拇指,赞声道:“大聪弟,你问得最有道理。”
鬼刀母夜叉气得铃眼一瞪,正待大骂秃子几人,场中“铮”的一声金铁交鸣,满谷英豪顿时暴起一阵震惊啊声。
顾不得再骂人的鬼刀母夜叉转首一看场中,只见黑缎劲衣青年,已用手中的方天短戟将对方蓝衫少年的长剑锁住。
蓝衫少年孙楚雄,又惊又怒,满面通红,连声怒喝,紧握剑柄不放,双方一时用腿用掌相互踢打对方。
鬼刀母夜叉和秃子哑巴等人看了,都忍不住笑了,由于大会的严厉规定伤人者被逐,杀人者偿命,所以才会造成这种尴尬狼狈的场面。
就在这时,北面斜岭上,“当”的一声铜锣声响,黑缎劲衣青年一扭腕,松了对方的长剑,飞身退开了。
只见少林寺彩棚外的高大和尚,朗呼道:“第一场,和局——”
呼声甫落,黑缎劲衣青年和蓝衫少年孙楚雄,在满谷三万多英豪的采声下,双双拱手为礼,俱都神情尴尬地飞身纵了回去。
就在蓝衫少年纵回去的同时,庆阳山庄的老庄主,已满面怒容的向着一身杏红劲衣,背括长剑的美艳少妇,使了一个眼神。
美艳少妇一见,立即会意,略微一整衣衫,飞身纵了出来,姿势优美,身法轻灵,顿时获得满谷英豪的掌声和赞美声。
美艳少妇一经出场,宝灵山这面也飞身纵出一个背插宝剑,一身粉红亮缎劲衣的青年人。
身着粉红亮缎劲衣的青年人一落场中,立即满面绽笑,向着美艳少妇略显轻浮地抱拳当胸,含笑道:“在下花西峰,乃宝灵山银鹏寨寨主,现年二十九岁,敢问姑娘的高姓芳名,青春几许……”
话未说完,美艳少妇已剔眉怒叱:“轻浮无耻之徒,你胜了少奶奶的手中剑,自会告诉你!”
怒声说罢,举臂翻腕,“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寒光如电一闪,背后长剑已撤出鞘外。
粉衣青年花西峰,淡然一笑,毫不生气,贪婪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凝着美艳少妇,以自觉优美的姿态翻腕将背后的长剑撤出来。
满谷英豪一见,哗声四起,有的忿声评论,有的高声喝好,有的大骂花西峰无耻。
美艳少妇一见花西峰将剑撤出来,立即怒叱:“剑既出鞘,为何还不递招?”
花西峰轻蔑地一笑道:“在下与人交手,向来是女先男后,老先幼后,以示礼数!”
美艳少妇却冷冷一笑道:“本少奶奶与奸邪无耻之徒交手,向不抢先出招!”
花西峰一听,顿时大怒,瞠目大喝一声:“如此在下有僭了!”
大喝声中,飞身前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