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解决三将,往田丰又是冲去,两个袁将齐齐来护,高顺一双虎目死盯着田丰。这时,那两个袁将齐声怒喝,一者抬刀往高顺劈来,一者举枪往高顺心窝便刺。田丰一拔马头正欲趁机逃开。
“哪里走!!!”
高顺轰声虎啸,手中长槊迅猛抬起,长槊倏地打在那刺来的长枪上,力气之庞大直把那长枪打得失势而去。
砰的一声。那长枪正好挡住了劈向高顺的大刀。高顺迅速精妙地化解攻势,长槊迅即又动往田丰飞速刺去。田丰吓得连忙驱身一避,高顺长槊穿破田丰腋下赴袍子,一杆槊头猝地突出。田丰眼睛大瞪,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此时,高顺蓦然发力,将田丰整个人抬起随即顺势一抽,借助手中长槊将田丰抽至身边。高顺大手飞伸,将田丰一把挟住,田丰哇哇大叫,奋力挣扎,但高顺那条巨臂如有千万斤厚重,压得田丰动弹不得。
“二将军!!田元皓已被我高伯义所擒!!!”
高顺一得手,驱马就跑,陷阵营迅速赶来,高顺埋入阵中,厉声往四周吼起。关羽此时亦回到了黑风骑的阵中,一听高顺之言,喜色顿起,急忙喝道。
“各军听令,撤军回营!!!“
关羽喝毕,啪马便飞,青龙偃月刀再次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一千八百黑风骑紧随其后,将士或刺或扫,随关羽冲杀而去。关羽领着黑风骑迅速地杀出一条血路,陷阵营紧跟在黑风骑后,火速往营寨去赶。
这时,在关羽、高顺等人的退路,密密麻麻都是布满了袁军持戟甲士、骑兵的人潮。在他们后面又有不少袁兵在追。关羽抖数精神,宛如成为这支撤军队伍的开路锋刃,赤兔马奔飞不停,关羽持刀左突右冲,于乱军之内,直透至徐晃精盾营的所在位置。
“四弟!!田元皓已擒,赶快随我破军杀去!”
关羽厉喝一声,徐晃一听立即喝起‘虎盾’二字,那个巨大的圆柱盾墙顿时化开,精盾营将士持刀盾飞散在黑风骑和陷阵营的四周,仿佛形成一个圈状防护罩。三队精兵形成一阵,赫然于袁军大阵内冲杀。关羽领黑风骑在前开路,徐晃则领精盾营奋力抵挡袁军扑来的攻势,而高顺领陷阵营居于阵后,一旦后方追兵杀至,便施以雷霆猛攻,将其杀散后,迅即回到阵内。
黑风骑、精盾营、陷阵营三支精兵可谓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此时袁军因武安之危,还有麴义的身亡以致大军无人指挥,正乱得一发不可收拾。也正因此,黑风骑、精盾营、陷阵营能在袁军大阵杀得无人能挡,攻无不破。
两个时辰后,黑风骑、精盾营、陷阵营从阵中杀至前阵山脚,路程长足一里有余,三队精兵无不血遍周身,浑身透着浓烈的血腥味道。其中最为特别是立于队中最前的关羽,关羽一身黑甲绿袍皆染得红透妖妖,手上那柄青龙偃月刀红得近乎发紫。
此时,已再无一支袁兵赶来追杀,麴义一死,军中无人镇压,各个袁将一心都在武安之危上,虽然田丰被擒,但那三支精兵实在太过恐怖,若无二万以上的兵马齐齐围杀,根本挡不住其突破锋芒。而袁军各将自顾一方,根本不会齐心去救田丰。
第五百九十二章 高览之癫
表面看来此战役的结果,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袁军足有十六万兵力,竟然被三支不到三千人的兵马捣得天翻地覆,统军大将麴义被关羽诛杀,大军军师田丰更被高顺所擒。
但细细想之,袁军各部将士只顾自保,将心不齐,也因此十六万袁军表面看来或是气势宏大,实际这十六万袁军因将心不齐,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麴义、田丰都是能力超群的将才、谋士,若无高览擅自决定撤军回援一举,以致军心震荡,让这已是一盘散沙的袁军,变得更散更乱的话。或许结果又会全然不同。
但事已至此,多说亦是无用。只能说戏志才这番冒险的奇举,最终赢得了难以想象的奇效。
黑风骑、精盾营、陷阵营陆续上山,文翰于山腰营寨相迎,关羽、高顺、徐晃等将领各部将士纷纷赶来。文翰对此战有功之士,各做称赞赏赐自然不在话下。
之后,文翰立即令军撤出山脉,赶至离山五里之外平原时,已是深夜时分,戏隆和张绣还有四万余早在守候。文翰之所以如此着急撤军到此,是因戏隆早日进谏,言这袁军之中能人不少,若是有人看出其中破绽,领军狂攻,以文翰当下的家底根本无法抵挡。撤军到此,也是以防万一。
与此同时,在武安城内。
“你说什么!!!麴将军和军师到底怎么了!!你给我再说一遍!!!”
高览扯声大吼,眼中尽是悚然之色,浑身频频颤抖,这并非怒气所致,而是他今日犯错之大错将会面临的大祸,而感到的畏惧所致!
“麴麴麴将军被被被那关关关云长诛杀!军军师他亦被被那高高伯义擒住了!”
一个袁将伏身跪地连连口结,全身哆嗦不已,孱孱报道。
一瞬间,高览仿佛被抽去了灵魂,浑身力气全无,身体一倒瘫痪在大座上。他原本以为,前线大军人马如此之多,麴义、田丰有重兵保护,岂会有险。即使今日武安后门之役,是暗藏阴谋,文翰那另外的五万兵马最多杀得大军惨败。高览又怎会想到,麴义竟会被关羽所杀,田丰又被高顺所擒。
这两人都是袁绍重臣,此下因自己之错失而有所丢失,高览可谓是犯下弥天大祸,按军法来论,高览万死亦难辞其咎!
“完了,都完了!鞠义、田丰一死一俘,若是主公得知,从我以下,无论大小将领定都无法逃脱杀头之罪!”
高览脸露癫疯,嘶吼起来。在殿下一众袁将一听,皆是满脸惨淡绝望。一个长有三角眼,眼神阴鸷的袁将神色阴沉得可怕,忽然走出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