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才正式告一段落。
一众位应邀而来的名流巨富和政要们,依次向李氏兄妹道别之后,然后走出行政酒廊,相继离开新罗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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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利卡。
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
一位举止优雅的老年妇人,神态安详的坐在躺椅上,在旁边坐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孩,二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最后,等到了三十岁,我未娶,她未嫁,我们那时便在一起!”
画面中,李佑牵着朴敏雅的手,笑着对台下的观众说道,表情说不出的温柔。
“这个小混蛋!”女孩小声骂了一句,表情说不出是懊恼,还是苦涩。
“盈盈,他便是李佑吗?”老年妇人怪异的看了旁边女孩一眼,然后问道
“是啊,姥姥,他就是李佑,是不是长得跟您很像?”女孩口不应心的回答道。
老年妇人点了点头,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悄然浮现了一丝波澜,只听她问道:“你知道他还有什么亲人吗?”
女孩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他就剩一个姑姑,他的父亲、爷爷和奶奶,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外公和外婆去年也去世了,还有他母亲前年也跳江自杀了!”
老年妇人叹了口气,安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爱:“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女孩点了点头,拿起手机打开相册,翻开其中两张照片,逐一介绍道:“她便是李佑的母亲李慧珠女士,看起来跟您长得更像!”
接着,她又指着另一张照片道:“这位老奶奶,便是阿佑的外婆,若非看起来更显苍老,只怕跟您一模一样呢!”
老年妇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中的照片,许久才颤抖着手接过手机,轻轻抚摸了一阵子,哑着嗓子问:“盈盈你可知道她叫什么?”
思索了许久,女孩摇了摇头。
以前她偶尔问过李佑一次,隔了那么久,早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唉,真是太像了!”
老年妇人叹了口气,将手机还给了女孩,然后苦笑着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妹妹,早在两三岁的时候,内战全面爆发之际,我的父亲生死不明,当时不怎么富宽裕的家庭,母亲一人养不起三个儿女,先后把妹妹和我过继给了别人!”
女孩忍不住张了张嘴。
“至今我都无法忘却,那一天下着小雨,妹妹那么小个人儿,被一对陌生的夫妻抱在怀里,一直哭着要妈妈,但依旧被那对夫妻抱上了汽车!”
“几天后我也被接走了,此后就再也没见过母亲和弟弟,以及幼小的妹妹!”
老年妇人淡淡的回忆着道,语气蕴着一丝说不出的感慨。
漫长的几十年岁月,早已磨平了一切痕迹,她记忆里所剩不多的画面,就只有那一把漂亮的纸伞,以及伞下穿着旗袍的清瘦女人,跟她怀里那个哭喊着要妈妈的幼童。
女孩呆呆的看着自家外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家外婆竟有如此曲折的身世。
难怪她一直总是觉得,外婆跟外曾祖父他们一点都不像。
反而是那个小混蛋,竟然跟自家外婆如此相像,看来肯定是有血缘关系,说不定自己还真是他的表姐呢!
女孩越想越多、越想越远,只是心中那一抹遗憾,也悄然淡了下来。
“或许,他便是我那苦命三妹的外孙吧!”老年妇人最后下了结论。